“我實話告訴吧,這宅子的主人是云州城的都尉,叫李德才。這個李德才又是云州守將蕭遠山的心腹。”
“剛才那隊在街上橫沖直撞的士兵,就歸他管。你想想,他的手下都那么囂張,他這個當官的,能是什么好東西?”
“咱們現(xiàn)在,就是要找到他貪贓枉法的證據(jù)。而這個后院,就是他藏匿贓款的地方!”
謝寧說得是頭頭是道,有理有據(jù)。
霽洪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好像還有點道理。
可是
“這跟他老婆洗澡,有什么關(guān)系?”
他還是沒想明白。
“關(guān)系大了去了!”
謝寧一拍大腿。
“你想啊,這么重要的地方,他肯定會派人看守。但是,他老婆洗澡的地方,總不能也派一堆大老爺們看著吧?”
“所以,這里,就是整個宅院,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咱們只要從這里潛進去,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到他藏的那些金銀珠寶。”
“到時候,人贓并獲,他想賴都賴不掉!”
謝寧的眼睛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霽洪被他這一通忽悠,竟然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
是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反之,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這個小乞丐,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但腦子轉(zhuǎn)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那那我們怎么進去?”
霽洪有些動心了。
“看到那扇窗戶沒?”
謝寧指了指墻上一個離地不高的小窗戶。
那窗戶正對著里面,水聲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咱們就從那爬進去。”
霽洪:“”
從人家洗澡的窗戶爬進去?
這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不敢?”
謝寧用激將法。
“你要是不敢,就自己在這等著,我一個人去。”
“到時候找到了金山銀山,可沒你的份。”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霽洪,三兩下就爬上了墻頭。
他趴在窗沿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沾了點口水,在窗戶紙上捅了個小洞。
然后,他把眼睛湊了上去。
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直了。
“咕嘟。”
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怎么樣?看到了什么?”
墻下的霽洪,看他那副豬哥相,心里跟貓抓似的,癢癢的。
“嘖嘖嘖”
謝寧砸了咂嘴,一臉的回味無窮。
“白,真白。”
“大,真大。”
“簡直是人間極品啊。”
他一邊說,一邊還夸張地用手比劃了一下。
霽洪的心,不爭氣地“怦怦”亂跳起來。
真的有那么好看?
他活了二十多年,雖然身為皇帝,后宮佳麗三千,但那些妃子在他面前,一個個都跟木頭人似的,規(guī)規(guī)矩矩,毫無情趣可言。
他還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偷看的刺激感。
“喂,狗蛋,你到底來不來啊?”
謝寧催促道。
“再不來,人家可就洗完了。”
“我我來了!”
霽洪一咬牙,一跺腳,也學著謝寧的樣子,手腳并用地往墻上爬。
他畢竟是習武之人,身手還算矯健。
雖然姿勢沒有謝寧那么熟練,但三兩下,也爬到了窗戶邊。
“快看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