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滕副縣長,我這邊工作可能需要我隨時離開所以,我盡量吧?”
江晉給了滕九江一個“可以嗎?”的眼神。
這下,別說滕九江、吳東他們,就是龔萬里也被江晉的話,搞得一愣。
他頗有深意地看了眼身旁的這個年輕人,畢竟,能在這樣的場合,在滕九江提出如此要求后,
還能“討價劃價”的年輕人,不多。
滕九江更是足足愣了三秒鐘,他才“啊啊”地點著頭,“當(dāng)然可以哈哈”
他跟著話鋒一轉(zhuǎn):“小江啊,你們青陽鎮(zhèn)的工作,現(xiàn)在有這么忙嘛?我聽說你不是剛剛分配到那兒的嘛?”
這兩句,滕九江雖然是笑著問的,可其實字字充滿了玄機。
在場的人都屏息靜氣地看著江晉,想要看看這個年輕人,這個青陽鎮(zhèn)的小科員,會怎么樣回副縣長的問話。
龔萬里也微笑著,看向江晉,他也想知道為什么這個年輕人會這么回應(yīng)滕九江呢?
此刻,站在龔萬里身后的裴紅星,卻是一臉看笑話的表情。
在他看來,江晉這個不懂官場的愣頭青,似乎已經(jīng)一步步地,把自己推入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敢跟滕九江討價還價,瘋了!這小子真的瘋了!
可他卻突然看到,江晉微微地斜了眼自己。這一眼,看得裴紅星是后背發(fā)涼。
他只覺得腦瓜頂?shù)侥_后跟,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這小子要干嘛?
不會是
裴紅星端著酒瓶的手,不由得一緊。
而江晉接下來說的,恰恰就是裴紅星最最不想聽到的。
江晉把王屯河堤的問題,一一道來。然后又說到自己如何把土樣交代裴紅星的手上,他回去要收條,對方又說沒收土樣,直到青陽鎮(zhèn)領(lǐng)導(dǎo)怎么對他警告處分。
雖然江晉一句楊海和裴紅星的不是也沒說,但卻每一句話都在暗示著,楊海和裴紅星之間有事的意思。
裴紅星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反駁了,但江晉的述說中,沒有任何夾帶對他的看法。
反倒是讓他無從插嘴。
他說,那就是此地?zé)o銀。
急的裴紅星是干嘎巴嘴,卻又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龔萬里卻皺著眉,瞧了眼身后的學(xué)生。
而吳東更是白了眼裴紅星,他似乎再說“你怎么回事啊?”
此刻的裴紅星,干著急,卻一點反駁的余地都沒有。
他只能干笑了兩聲,拍著腦門,“哎呀我,我想起來了小江啊,我以為你找我什么事原來是這個啊”
他說著對龔萬里,道:“老師,土樣我都送去檢測機構(gòu)了。”
“哈哈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滕九江笑著打圓場道:“裴股長這件事要抓緊事關(guān)防汛無小事,懂嗎?”
“是是!”裴紅星連連點頭。
龔萬里則看了眼滕九江,“滕副縣長,那小江的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