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這已經是最快啦。”
“前面事故，堵著呢。”
沈戰聞言眉頭一緊，然后掏出5張紅色票子。
“師傅，幫幫忙，我真有急事！”
司機看到鈔票后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好，我正好知道條小路！”
“系好安全帶，咱要起飛了！”
最后，沈戰到達公司大堂時已經九點二十。
出租車師傅真的已經盡力了，為此好像還闖了一個紅燈。
但即便如此，沈戰來得還是有些晚了。
電梯里，他對著金屬門整理領帶，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
“沈顧問，你可算來了。”
孟曼語的助理小林站在電梯口等他，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
“孟總等得不耐煩了。”
推開總經理辦公室厚重的木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迎面而來。
孟曼語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正在翻閱文件。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的套裝，頭發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顯得干練而威嚴。
“沈戰，你知道我時間很寶貴。”
孟曼語頭也不抬地說，聲音冷得像冰。
“對不起孟總，我”
“別緊張，先坐。”
孟曼語溫柔地打斷了他解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沈戰忐忑地坐下，注意到桌上放著一摞厚厚的文件。
孟曼語終于抬起頭，嘴角勾起一個公式化的微笑。
“聽說你最近工作壓力挺大”
“可以理解，年輕人嘛，總是想快些做出些成績。”
“不過也需要勞逸結合，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累。”
聽到這話沈戰愣了一下。
呦呵，今天這娘們怎么轉性了？
不對，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沈戰沒有著急接話，只是裝傻點頭賠笑。
“不要緊張，今天找你來沒什么特別的事情。”
孟曼語推過那摞文件，而后繼續非常溫柔地說道。
“集團董事會決定重點扶持你的項目。”
“這是增補的合作協議，你看一下沒問題就簽字吧。”
沈戰翻開文件，密密麻麻的法律條款讓他眼花繚亂。
“孟總，這是什么性質的協議？”
“這么多的話，我需要時間仔細閱讀”
孟曼語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就是標準的技術專利授權協議，法務部已經審核過了。”
“公司會投入資源把你的系統應用到所有項目中，這是對你工作的肯定。”
沈戰謹慎地翻看著合同。
前幾頁確實是常規的專利授權條款，但越往后，條款越復雜。
他的目光停留在第137頁的一個小字條款上：
“乙方（沈戰）同意將其在職期間及離職后50年內，所有與項目開發相關的發明、創意、專利等知識產權獨家、永久、無償授權給甲方（興為科技公司）使用”
沈戰的手指僵住了。
他猛地抬頭看向孟曼語。
“這是什么意思？”
“無償授權50年？”
“包括離職后的發明？”
孟曼語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
“這是標準條款，公司需要確保投資安全。”
“你知道培養一個技術骨干要花多少資源嗎？”
“但這等于把我未來半輩子的知識產權都賣給公司了！”沈戰聲音提高了八度，“而且是無償的！真是無情的壓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