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的溫度似乎驟然下降。
孟曼語慢慢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俯視著沈戰道。
“沈戰，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沒有公司的平臺和資源，你的那些知識算什么？”
沈戰感到一陣熱血上涌。
“孟總，我尊重公司，但這份合同明顯不公平。”
“我可以授權現有專利給公司有償使用，但不能簽賣身契。”
“您真把我當牛馬來使喚了？”
孟曼語突然笑了，那笑容讓沈戰后背發涼。
她繞過辦公桌，站到沈戰身邊，語氣突然變得柔和。
“小沈啊，你太年輕，不懂大局。”
“公司是大夏的中流砥柱，需要強有力的知識產權支撐。”
“幫助公司發展，你這是為國爭光啊！”
“為國爭光？”沈戰幾乎要氣笑了，“孟總，興為只是一家民營企業，別把愛國和壓榨員工混為一談。”
孟曼語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沈戰，你太讓我失望了。”
“公司準備加大力度培養你，可你就這點覺悟？”
她走回座位，冷冷地說。
“不簽可以，但你要想清楚后果。”
沈戰站起身，把合同推回去。
“我想得很清楚。”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走出總經理辦公室，沈戰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走廊上，幾個同事投來好奇的目光，又迅速避開。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回到工位，沈戰發現電腦登錄權限被鎖定了。
他正要找it部門詢問，張主管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尷尬的表情。
“沈戰，孟總通知，你暫時調離項目組。”
“公司決定呃讓你先負責一些文檔整理工作。”
沈戰握緊了拳頭。
這就是孟曼語的報復——職場冷暴力，邊緣化處理。
“我明白了。”沈戰平靜地說，“請問我的新工位在哪里？”
張主管指了指辦公區角落一個堆放雜物的位置。
“那邊給你臨時安排了個位置。還有”他壓低聲音，“兄弟，你怎么得罪孟總了？她剛才發了好大的火。”
沈戰苦笑一聲，沒有回答。
他抱著紙箱走向那個偏僻的角落，感覺自己像個被流放的犯人。
不過沈戰卻是一點都不慌！
自己拿著百萬年薪整理文檔有什么不好的？
只要不少錢，讓老子可以去打掃衛生都可以。
一群煞筆，反正最后受損失的是你們！
接下來的幾天，沈戰被完全排除在所有重要會議和項目之外。
同事們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他，連平時關系不錯的幾個程序員也不敢和他多說話。
公司內部論壇上甚至出現了匿名帖子，暗示他“自私自利”“不顧大局”。
周五下午，沈戰被叫到人力資源部。
hr總監李文靜推給他一份調崗通知。
“公司決定調整你的崗位，從技術部調到質檢部，薪資相應下調40。”李文靜公事公辦地說，“這是調崗通知書，請簽字。”
操，開始拿老子薪水開刀了！
沈戰掃了一眼文件：“如果我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