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后醒來,江初月的記憶停留在了二十歲。
所有人都告訴她,沈識檀是她的丈夫。
江初月指著站在病房門口的男人皺起眉:“不可能,昨天我還看見他和學妹接吻了。”
……
江初月失憶了。
此刻她坐在醫(yī)院滿是消毒水味的病床上,盯著手機上的婚紗照看了足足十分鐘。
最后還是難以置信:“你的意思是,其實我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并且四年前我就和沈識檀結婚了?”
好友阮藍薈認真地點了點頭:“是的。”
江初月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倒回了病床上。
沈識檀是她的青梅竹馬。
他自律理智,倨傲清冷,十八歲接管家族企業(yè),自小就是大院里最優(yōu)秀的人。
而江初月和他完全不一樣。
她沒有學習天賦,反而在藝術上大有造詣。
十八歲那年她考上最好的美術學院,獲得各種獎項的同時,她還是賽車比賽的冠軍。
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所以縱使江初月從十幾歲開始就喜歡沈識檀,也沒想過自己會嫁給他。
江初月的記憶停留在了二十歲。
她接受消化完了這一切,突然從病床上驚坐起:“我的紋身呢?”
她手臂上那些漂亮酷炫的圖案都哪去了?
阮藍薈嘆了口氣:“為了沈識檀,你都去給洗了。”
“不是吧……”江初月神情凝滯了,“我為了他改變到這種程度?”
不料阮藍薈搖搖頭:“還不止呢。”
江初月緩了好一會兒,突然出聲問:“既然我為沈識檀改變了這么多,那么他人呢?”
“我受傷住院,醒來后第一個見到的人怎么不是他?”
阮藍薈卻緘默不語。
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病房。
他正在打電話,對著那頭說:“沈總,太太已經(jīng)醒了,您要過來看看嗎?”
江初月下意識屏住呼吸,病房里一瞬莫名很安靜。
下一秒,卻聽見聽筒里傳出沈識檀冰冷淡漠的聲音:“死了嗎?沒死不用告訴我。”
然后電話就被掛斷。
江初月愣了愣,心頭火倏然燒了起來:“他說什么?”
她一把掀開被子,在阮藍薈和助理反應過來之前就沖出了病房。
到一樓,江初月走出醫(yī)院,在路邊攔了輛車就坐進去:“沈氏集團。”
她一向是個沖動的性子。
她倒要去找沈識檀,當面問問他剛才那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氏集團矗立在市中心。
江初月看了眼,徑直走去前臺:“我找沈識檀,他的辦公室在幾層?”
靚麗的前臺看見她身上的病號服,壓下眼底的譏諷,揚起標準笑容:“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江初月皺起眉:“我是他的妻子,還要預約?”
前臺的笑容頓時消失:“沈總沒有妻子,女士,如果您是來鬧事的,那我就要叫保安了。”
她神情不像說謊,江初月心頭平添了一抹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