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不可置信:“鬧?”
她明明還一個字都沒說!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懷疑,那現在江初月可以很肯定。
沈識檀很討厭她,甚至算得上是厭惡。
她深吸了口氣,竭力壓住涌上心頭的失落:“我不想和你鬧,也麻煩你有點分寸感。”
“你帶著你的秘書進我們的房間,合適嗎?”
沈識檀臉色瞬沉,語氣都跟著更加冰冷:“江初月,你演戲不覺得累嗎?”
“我和你從來就沒睡在一起過,你的房間在走廊盡頭。”
說完,他就冷漠進了房間。
而江初月僵在原地,只感覺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結婚四年,她竟然和沈識檀一直分居另住!
也是在這時,江初月才注意到。
眼前的別墅裝修精美,卻絲毫沒有溫馨的感覺,根本就不像個家。
這算哪門子的夫妻?
沒一會兒,沈識檀和江若晴帶著行李箱離開。
路過江初月時,他完全把她當作了空氣。
江初月積攢了滿肚子的委屈和生氣,卻沒有地方發泄。
手機在這時響起。
來電的是江母。
江初月接起,從喉嚨里費力擠出聲音:“媽。”
“小月,我聽藍薈那孩子說你出車禍了,你怎么樣啊?”母親溫柔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都說母女連心。
江初月眼眶本能地發酸,語氣也有些哽咽:“媽,我沒事……我都已經回家了。”
江母松了口氣:“那就好。另外我還要叮囑你,你已經和識檀結婚四年了,要孩子的事得抓緊。”
“我和你爸爸年沈越來越大了,以后你要是沒個依靠,我們怎么放心的下?”
江初月本想告訴母親自己失憶的事。
可聽到這些話,她滿腦子就只剩下沈識檀對自己冷漠的態度。
看來這幾年,她并沒有把自己和沈識檀的貌合神離告訴家里。
沉默片刻,江初月應下來:“我知道了媽,你放心吧……其實我們已經在備孕了。”
江母這才有了些笑意。
掛斷電話,江初月看著偌大的別墅,失神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天黑后,她才抬步上了樓。
走到走廊盡頭,推開門。
房間里裝飾簡單,樸素得像是一間客房。
她以前的房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除了她的作品、她車隊的旗幟。
她還玩音樂,掛著吉他和貝斯。
可這里什么都沒有。
憑什么?憑什么她嫁給沈識檀之后就要過得這么憋屈?
而她這么憋屈,沈識檀還要像仇人一樣對她!
江初月撥通了沈識檀的號碼。
然而接通電話的卻是江若晴。
聲音還是她的聲音,可她的語氣和稱呼,與白天截然不同。
江初月呼吸一滯,看向了墻上的鐘表。
晚上九點半,孤男寡女為什么會待在同一間酒店房間?
接下去又會發生什么,不言而喻。
江初月攥緊手機,感覺心臟被捅了一刀。
“讓沈識檀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