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是真的很愛他老婆啊,我還記得他們當初結婚的時候紀先生說,希望人生最重要的時刻,重要的人能在身邊,這話一實踐就是整整五年唉。”
曾經,這句話里那個最重要的人或蘇是她,可今天,這個人不會,也不可能是她。
沈詩瀾沒再說話,眼前氤氳浮動。
才進門,她就看到人群后的林暖暖。
她一身高定長裙,襯得腰身纖纖。
最突出的,還是脖子上那條和她頸間幾乎無二的項鏈。
林暖暖顯然也看見了她。
人群散開,她晃著酒杯走到沈詩瀾跟前,看見她就笑。
“好巧啊瀾瀾,南風也把這條項鏈送給你了嗎?”
場內的燈打在她項鏈上,刺的沈詩瀾心臟生疼。
原來,就連送她的禮物也不再是獨一份。
沈詩瀾喉間發澀,不想折磨自己,抬腳要走。
林暖暖卻忽然變了臉,清亮的眼睛說紅就紅。
“瀾瀾你是生氣了嗎?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沒想到南風會把這條紅寶石的送給你,因為當時我嫌這顏色太土南風才給我買了條藍寶石的,我要是知道瀾瀾今天會戴這條項鏈,我肯定不搶你的風頭,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居然,還是她不要的。
沈詩瀾的五指反復松緊。
心痛到窒息的那一刻,她忽而笑了。
“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你就摘了吧。”
她說的直白,視線又在林暖暖裙子上掃過。
“還有這裙子也跟我撞了,一起吧。”
林暖暖的臉有一瞬僵硬。
剛要開口,看到什么,她又一改態度,抬起手紅著眼,真就打算現場脫。
“瀾瀾說我不該穿那我就脫,只要瀾瀾開心,我怎樣都好。”
結果她裝模作樣半天,脖子上的項鏈也沒解下來。
沈詩瀾冷眼看著她做戲,看夠了,干脆上手。
一個用力,項鏈斷裂開來。
林暖暖卻像是受了驚。
“好疼!”
她夸張的驚叫一聲,捂著脖子,眼眶一下就紅了。
紀南風聽見動靜趕來,看清現場,臉瞬間沉下來。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干的?!”
現場有一瞬間寂靜。
沈詩瀾卻只是無聲看著他。
手里那條還帶著余溫的項鏈,細針一樣時刻折磨著她的心臟,疼的她痙攣。
沒人回答,紀南風臉色更難看。
“我再說一遍,誰干的?”
沈詩瀾沉默依舊,抓著項鏈的手用力了幾分,不過片刻,掌心就被硌的通紅。
林暖暖卻備受鼓舞。
捂著被指甲劃傷的脖子走上前,委屈的直掉淚。
“南風,我好疼。”
她恰到好處的展露出脖子上的傷口,身子就差一步就要倒進紀南風懷里。
紀南風卻后退一步,冷冷瞪著她。
“你惹的?”
“什……什么?”
林暖暖愣在原地。
紀南風居高臨下瞪著她,語氣森冷:“我就問,是不是你惹了我老婆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