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順著溫舒唯的下顎滴在杭若云的手上。
她不明白她傷心的點在哪里,大概是因為沒有將人救下。
安慰的話語多少顯得蒼白無力,杭若云只能用她手掌心的溫度安慰著溫舒唯。
哭過后,溫舒唯恢復了平靜,不好意思松開了杭若云的手。
“我的情緒有些失控,沒有抓疼你吧!”
“沒事,我能夠理解,孕期激素本來就不穩定,我也是過來人。”
杭若云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對著溫舒唯很是溫柔,不像之前,雖然對她好,但終究還是隔了一層。
溫舒唯傻眼了,她怎么知道的?
看著她的傻樣,杭若云笑著幫她將被褥拉的高些,就怕她的肚子著涼。
“你都知道了?”
以為是楚紹南告訴的她,溫舒唯問這話有些心虛。
畢竟算起來,這也是楚家的孫子。
“不要瞎想,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至于白萱……”杭若云光是提起她的名字就覺得棘手,“她的心太野,不適合楚家。”
一句話,表明了她的態度。
溫舒唯不覺得感激,甚至覺得棘手。
原本楚紹南答應過她,不將她懷孕的事告訴杭若云他們,可現在他的不守誠信讓她失望,楚家不會眼睜睜看著懷有楚家后代的人離開。
也就意味著,她離開的打算增添了難度。
夜深了,杭若云讓她不要費神,躺在床上,她卻失眠了。
后腦勺縫針的地方疼痛不已,遠遠比不上她的憂愁。
楚紹南就這么站在門外從窗口眼神冷淡的看著躺在病床之上溫舒唯,許久,轉身離開。
楚家。
楚自明舉著一杯紅酒站立在落地窗邊,似乎是在等著誰。
楚紹南一進門,就被叫住。
“你去哪兒了?”
“公司有事,脫不開身,去醫院看過了,她沒事。”
楚紹南言簡意賅,楚自明覺得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
“為什么不告訴我,溫舒唯也懷孕了?不要說,你也是現在才知道。”
楚自明沒看出不對,歸結于他太累了。
早在從醫院被趕回來,他就調查過,檢測報告的日期明顯比今天要早至少一個星期。
很顯然,他的兒子早就知道這件事。
“現在知道也不晚,爸,你也知道溫舒唯對我有很深的誤會,我也是想讓她多一點時間考慮。”
楚紹南斂眉收起不悅,說著違心的話也面不改色。
楚自明也想起他之前是怎么樣對待溫舒唯的,可不代表他會認同。
“也幸虧我還沒有老的做不了事,去休息吧,明早去把人接過來。”
楚紹南回了屋,開始部署著沒有人知道的一切。
會所。
曹剛避過了諸多眼線,來到一間包房進去坐下。
拿起人頭馬自顧自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看向包房唯二的白澤語。
“事情都辦好了,就是有個娘們兒有點棘手。”
白澤語漫不經心轉著杯中酒,沒分給曹剛一個眼神。
“酬勞減半,你知道規矩的。”
曹剛認栽,“行,只要你能解決。”
白澤語微抬下顎,曹剛順著看去,機票和支票被壓在酒瓶下。,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