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霖不打算隱瞞,只有楚自明知道的清楚,才能夠瞞的嚴實。
楚自明對醫學這方面沒有什么研究,面色嚴肅的點著頭。
“需不需要我幫忙?”
藍霖還真的有一件事需要他幫忙。
“楚紹南說,讓伯父跟溫舒唯說清楚。”
楚自明這一回是真的意外了,只是這種事,他選擇不插手。
“去告訴他,有本事讓他自己當面跟她說。”
似乎就是為了了解下楚紹南沒死還活著的事實,楚自明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藍霖見緊隨楚自明腳步離開,以著極為不熟練的姿態推著輪椅出門的楚紹南,一邊嘖嘖出聲,一邊搖著頭。
“這個的確是你親爹?”
“不用意外,血緣關系就擺在那里,的確是親的。”
楚紹南并不自在楚自明的態度,他可是在他小時候生大病的時候,還能夠面不改色的連開三個大會議,還順道來簽手術同意書的人。
唯一令楚紹南擔心的就是,要是溫舒唯知道了,該怎么辦?
只剩了一條腿的他,該如何面對健全的溫舒唯?
咔嚓!
溫舒唯一臉怔愣看著意外手滑摔碎在地的玻璃碎片,抬手捂在心口處,剛剛的是什么感覺?
心口突然又酸又漲的厲害,難受的她根本拿不穩東西。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同樣被埋在鼓里的杭若云一路小跑,就見溫舒唯捂著胸口艱難的喘氣,當時就被驚嚇到。
“來人,去叫醫生來!”
“沒事的,就是胸口有些發悶而已,不打緊。”
溫舒唯不想麻煩別人,那股奇異的感覺很快消散不見,伸手攔著杭若云的驚慌叫聲。
杭若云不贊成的看了眼溫舒唯,略微帶著些埋怨道:“你可不能這么想,你可是最最金貴的存在,念念還需要靠你來養育。”
醫生很快就來,前前后后給溫舒唯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事才離開。
只是與此同時,身處在百里之外的郊區靠山建成的臨山居當中,楚紹南所在的屋子里的人全都陷入了一種極為焦慮的狀態。
喬程第一回發了火,只因為楚紹南突然陷入了昏迷。
要知道,傷口嚴重感染,并且還是第二次,陷入昏迷就意味著病情惡化。
時間本來就不多,就剛剛拿到手的新化驗結果來看,他們的時間又縮短到了一半,只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
“你們被開除了。”
喬程當機立斷,在這種關鍵時刻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人,留不得。
犯錯的人臉色蒼白,沒有一句辯解,錯了就是錯了,說再多也沒有用。
喬先生沒有讓他們賠償,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藍霖接到消息匆匆趕到,身上還帶著些微不明顯的血腥味,只是逃不過敏感的喬程。
猜到他剛剛是在進行某一件事,喬程也不打算過問,將現階段楚紹南的情況完完本本的跟他說了一遍,并且誠懇道歉。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人一時疏忽大意,我還需要藍先生幫我一個忙。”
“楚紹南還需要喬先生盡力救治,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也只能往前看。需要幫什么忙,喬先生盡管說,只要我能夠幫得上的,就算是赴湯蹈火也會去做。”,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