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天的教訓,林硯本想以退為進,從李國林那里爭取些補償再去案發現場。
誰知話剛到嘴邊,就被蘇錦不由分說地拽上了車。
他連談判的機會都沒有,只得無奈地隨眾人前往玫瑰上品。
再次途經項思思墜樓處,現場已被清理干凈,只留下幾抹難以察覺的淡痕。
林硯的心卻愈發沉重,這一連串的zisha事件背后,仿佛隱藏著一張無形的巨網,最關鍵的是這還關系著陳芳的死亡。
據先到的民警透露,夏雨晴是在房間里割腕自盡的。
眾人疾步上樓,李國林帶著隊員進了房間,卻將林硯攔在門外。
林硯心中煩悶,又不好硬闖——畢竟他只是個送外賣的,只能站在警戒線外張望。
盡管隔著距離,濃重的血腥味仍從門縫里鉆出。
正焦灼時,一陣壓抑的抽泣聲拽走了他的注意。
樓梯口蜷縮著兩人:一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掩面哭泣,旁邊的女護士正柔聲安撫。
林硯上前低聲道:“我是刑警大隊的,發生什么事了?”
時髦女子抬眸瞥了林硯一眼,迅速將臉埋進膝間,嗚咽聲細碎溢出。
護士輕拍她后背,轉頭解釋:“出事的是她朋友,她是陪朋友來取東西,沒想到”
女子突然抬頭呢喃:“我早說這地方不干凈!李飛的鬼魂還在這里,勸她別來可她偏不聽。”
林硯眉心猛然擰成一團,昨天夏雨晴被厲鬼索命的傳聞嚇得魂飛魄散,今天怎會冒險來此?
“她要取什么東西?”他追問。
女子搖頭:“我問過好幾次,她只說很重要始終不肯明說。”
林硯沉吟片刻:“夏雨晴昨天去的你家?你叫什么?和她什么關系?”
“余欣睿。”女子頷首,“是她前同事。”
“你也認識李飛?”
“當然!”余欣睿眼底掠過寒芒,“李飛是我朋友,我把他介紹給項思思的,他英俊有才,她明艷動人,多登對的一雙我以為他們能”話尾戛然而止,憤怒在她瞳中明滅不定。
這反應讓林硯心頭浮起異樣,卻又辨不清緣由。
“說說夏雨晴吧,”他轉開話題,“她來之后發生了什么?”
他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驅使夏雨晴重返這個令她肝膽俱裂的兇地,又為何在此自絕生路。
以她昨日對死亡的驚懼,怎可能選擇zisha?
余欣睿深吸一口氣,聲線發顫:“因為我膽小,就留在這里等她,可過了很久她都沒出來我進去找人,房間空蕩蕩的,只聽見衛生間傳來那首”
“李飛的《贖罪之歌》?”
她猛點頭,牙齒格格打戰:“就是那首歌!我鼓起勇氣推開衛生間門看見她躺在浴缸里滿缸的水全染紅了”
她面如死灰,瞳孔里炸開驚怖,“是李飛絕對是李飛的冤魂來索命了夏雨晴蠱惑項思思出軌,李飛沒有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