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雨眠漫不經(jīng)心的發(fā)動車輛:“所以怪不得說鄭樂衍是你一手帶出來的呢——連脾氣秉性都一模一樣”
柳在溪哼了一聲,背過身去不再看莊雨眠,莊雨眠也順著導航規(guī)規(guī)矩矩開車,兩個人一路上沒怎么再說話。
那店開的確實偏僻,就算柳在溪是個土生土長的冀州人,也總覺得沒怎么來過這犄角旮旯的小地方。
莊雨眠找了半天停車位,最后發(fā)現(xiàn)的那個地方距離小巷子的入口還要再走個五六分鐘才能到。
柳在溪一邊吐槽地理位置的偏僻,一邊硬著頭皮看導航。
莊雨眠也忍不住皺眉:“冀州還有這地方?感覺要不是離入年街近怕是也難有這么多蒼蠅館。”
柳在溪強忍著一股化糞池的臭味開口:“我早知道就應該戴個口罩過來,也沒人跟我說這兒臭成這個樣子啊。”
手作館開在巷子的盡頭,至于剛才柳在溪聞到的臭味,全都是巷子入口處那幾個小飯館散發(fā)出來的,盡管如此,里面依舊有零星幾個人坐著吃飯。
“這地方是什么人員密集區(qū)嗎?咋還有人來這兒吃。”柳在溪壓低聲音,悄悄跟莊雨眠說道。
她總覺得路邊那幾個人都心懷鬼胎的樣子,打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似乎總有種若有似無的目光在盯著她看,搞得柳在溪渾身不自在。
更何況,她也害怕自己聲音大被聽到然后再給拖走打一頓。
“旁邊是個垃圾回收站——所以說才會很臭,那些估計是回收站的工人。”
越往里走,那股味道就越淡,走到一半的時候甚至能隱隱約約聞到一股異香,香味和臭味糾纏在一起,熏得柳在溪想犯惡心。
柳在溪過了好半晌才艱難的張嘴:“怎么辦莊雨眠,我覺得我快要因公殉職了。”
“閉嘴。”
其實莊雨眠也快忍不住了,雖然孤兒院的生活條件不好,但她人愛干凈,在干警察這行之前從來沒讓自己接觸過什么臟東西。
就算是真的做了這份工作,一般出現(xiàn)場也都會裝備齊全,這還是她魚小丸子的。”
入年街只有一個賣章魚小丸子的攤位,老板還是第一批就被柳在溪她們排除嫌疑的。
莊雨眠面色依舊云淡風輕:“那既然您愿意配合的話,我們正常走流程吧,請問您貴姓?今年多大了?”
“祁與筠,今年十六。”
“那你怎么開的店?營業(yè)執(zhí)照給你批?”柳在溪挑了挑眉,這店開了五六年了,老板才十六歲,鬼都不信。
祁與筠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這智商真能當警察?我從小就喜歡做手工——家里買了一堆材料,總有用不著的時候,我媽就想著給我開個店,之前一直都是她在料理,后來我十四歲那年因為身體不好休學了,這兒就一直都是我來打理。”
怪不得這家店在網(wǎng)上的信息最早只能追溯到兩年前,原來是因為一開始的老板壓根都不知道還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宣傳。
“能冒昧問一下是什么病嗎?”
“漸凍癥。”
莊雨眠和柳在溪都沉默了。
這種病一旦患上,根本活不了太久,運氣好的話還有個八九年,如果運氣不好的話一年都抗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