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在溪嘆了口氣:“只能先觀望觀望了——我們現在能做的甚至只有猜疑,根本找不到切實的證據,如果這次可以追本溯源的話,那一定是個很大的進展?!?/p>
話音剛落,老板就帶著那個當時的負責人進來了,在看到十字架拆解照片的一瞬間,他就立馬想起來了這筆單子。
他指著照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我記得那個人,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雖然帶了口罩,但是眼睛水靈靈的,是大雙眼皮,我就記得特別清楚,對了,她還染了頭發,棕色的,挺長,一直到腰那兒?!?/p>
柳在溪細細想了一下今天看到的宮軒的樣子,如果把頭發拉直再染回黑色的話,完全可以粉飾掉。
柳在溪一邊聽一邊在備忘錄上把信息敲下來:“還有什么別的能提供的信息嗎?”
“她來的那天嗓子啞了所以沒怎么說過話,至于別的,都是三四個月之前的事情了,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老板,當時的資料讓我看一下吧?!绷谙戳斯词?,示意要親自過目一下當時訂貨人登記的身份信息。
柳在溪把電話號記下來,又掃了一眼留的名字,是秦暢朵。
看來,似乎又有新的人物出現了呢。
從鋼鐵廠出來之后,柳在溪第一時間把這些信息發給了鄭樂衍,讓她去查一下這個電話號碼和姓名的來源。
夕陽西下,冀州的春天天黑的時間越來越晚了,現在剛剛五點半,如果放在冬天的話,已經看不到太陽了,但現如今,依舊可以瞧見半個咸蛋黃似的日頭。
莊雨眠往市局的方向開著車:“今天晚上還是回市局嗎?”
“應該不用了吧——今天好不容易有了點兒新進展,但是還在卡頓期,得等鄭樂衍那邊給結果,也不知道年離負責的芯片那塊有沒有進展了,真的這么難破譯嗎?”
“咱們不干這個,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就說人家的進度是快是慢,說不定他們還覺得咱們墨跡呢,不過既然要是這么說的話,不去市局還能去哪兒?”
柳在溪思忖片刻:“來我家吧,這兩天也確實累了,就權當提前開香檳,歇一歇應該也沒什么吧?”
莊雨眠點了點頭:“確實沒什么,明天大隊長就要回來了,說是這次案子他沒親自來確實是對咱們有點兒高看,再加上現在也確實查出來牽連甚廣,他回來了也是個好事?!?/p>
柳在溪靠在椅背上,低垂著眸,窗戶打開了,風就這樣直挺挺的吹進來,連發絲都凌亂了,貼在柳在溪的臉上。
莊雨眠見柳在溪不說話,她就趁著紅燈偏過頭瞧了一眼柳在溪:“最近應該累了吧感覺你精神頭不太好的樣子?!?/p>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一種預感,這個案子就算真的可以第一時間查出來兇手,背后牽扯的東西也絕對不會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
“都關聯到邪教組織了,肯定不會再是sharen案這么簡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