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在溪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一般上吊zisha的話頸部會呈現出v字形的勒痕——既然這么說的話,基本也就可以確定洛宋是被殺害得了,因為我們出現場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些疑點,具體還得等我們呈交給技偵那邊出結果之后再說。”
蕭晨的目光在柳在溪跟鄭樂衍之間游走不定:“不管怎么說,我工作時間比你要長,這起案子從始至終都是我在負責,難道你不覺得疑點實在是太多了點兒嗎?”
柳在溪點點頭,隨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說到這個,前幾天我在調查溫盡染的時候發現送給我的那份尸檢報告上沒有說溫盡染的頸部有掐痕,這個是不是屬于你們法醫的疏忽啊?”
“嗯?不會啊,我記得我都寫了,這種低級錯誤,我怕是只有在剛剛上班的時候才會犯。”蕭晨輕輕笑笑,她可不擔這責任。
“但那份報告到我手里之后就是那樣的啊原件還在我辦公室放著呢。”柳在溪緊皺著眉,問題難不成真的不出在蕭晨這兒?
蕭晨順手把筆記本電腦給打開:“你有原件我也有啊,等我一下,嗯對就是這個,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我明確標注的有?”
柳在溪上下翻動了一下那個wps文檔,里面的的確確標注了溫盡染的脖子上有被人掐出來的痕跡。
“你當時是怎么拿到那份文件的?”蕭晨的笑里帶著玩味,話雖然是在問柳在溪,可目光始終在鄭樂衍身上打轉。
“鄭樂衍印好給我拿過來的啊,你這小丫頭片子——不會自己悄摸給刪了吧?”柳在溪挑了挑眉,也看著鄭樂衍。
鄭樂衍被這兩個人看的有點兒心里發毛:“我、我不知道啊,我收到之后就直接送去印了,會不會是傳輸的時候出了問題?”
蕭晨的語氣輕佻:“wps文檔我是直接轉給你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這方面出差錯,不然這個軟件的公司也不用干下去了,你也不用想著把問題推到我身上,文件最后一次修改的時間明明白白顯著呢,就是我轉給你的那天。”
鄭樂衍咬著下唇:“蕭警官您的意思是,這份文件是我偷偷做了改動嗎?”
“不然呢?只要你愿意把你的文檔同樣讓柳副隊過目一下就可以發現你修改的時間要晚于我吧?當然,你也可以反駁,畢竟我到現在都還只是主觀臆斷,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你說是不是,柳副隊?”
“方便的話一會兒讓我瞧一下吧,我沒有說不信任你的意思,就是單純好奇問題到底會出在哪一環。”
偌大的辦公室里突然陷入了沉寂,剛才咄咄逼人的兩個人都默不作聲,而被質問的人更是沉默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