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沒吭聲,晃晃悠悠的被席玉帶著往前走,一直走到停尸間的門口,席玉才停下來,隨后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邊,比了個“噓”出來。
莊雨眠不明所以,看了看離她們還稍微有點兒距離的柳在溪,壓低了聲音問:“你到底在耍什么幺蛾子?”
席玉輕輕笑了笑:“這不是害怕柳副隊知道我悄摸說她壞話嘛——她人看著還挺跳脫的,但我總覺得她心里藏得有事情,剛才我跟她聊了聊,發(fā)現(xiàn)她似乎根骨里還沒有莊警官你對自由的向往多,所以我才會選擇向你提出剛才那個請求。”
莊雨眠像是沒想到席玉單純的為了跟自己說這些而已:“她是什么性格我還是清楚的,跟你想的估計,也不太一樣吧,她來了,準(zhǔn)備進去看問津染吧。”
“你倆,悄摸干什么呢?席玉我警告你你現(xiàn)在是犯人,可不能再跟之前一樣沒大沒小的了。”柳在溪難得一本正經(jīng),看的席玉心里發(fā)毛。
蕭晨在被莊雨眠告知過情況后就在這兒等著了,席玉剛一進去,蕭晨就動作麻利的拉開了裹尸袋。
席玉愣愣的站在原地,仿佛還沒能接受溫盡染已經(jīng)死掉的事實,過了良久才又彎下腰,湊近溫盡染的臉:“盡染姐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我也有努力好好生活噢。”
“只不過嘛,我似乎做的不太好呢,我本來以為我可以強忍住殺了洛宋的沖動的,但當(dāng)我聽到他如同夸耀一般跟別人說出殺了你的事跡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根本從始至終在惡心這個男人。”
“所以,這次我不想再忍下去了,與其眼睜睜看著那個殺了你的人繼續(xù)過著他的好日子,不如我就先下手為強,替你報仇,睚眥必報嘛,這還是盡染姐你教我的,可不許說我沒有聽你的話噢。”
“但我還是很想你,我覺得他死的太隨便了,早知道當(dāng)時我就應(yīng)該把他皮都給扒下來,盡染姐,你應(yīng)該現(xiàn)在能看到我的吧?那我有一句想跟你說了很久的話現(xiàn)在要告訴你,你可一定要仔仔細(xì)細(xì)聽好了。”
席玉看著早就已經(jīng)面無血色的溫盡染的精致面龐:“其實我真的——很喜歡、超級喜歡姐姐你噢!”
她們?nèi)齻€人就在一邊看著,席玉其實一開始聲音不大,似乎也沒打算讓她們聽到,但越說情緒就越激動,以至于就算她們沒有想聽的意思,也還是被迫知曉了。
席玉兀自站在溫盡染身邊哭了一會兒,隨后擦干眼淚,朝著柳在溪說:“好啦,我最后一個愿望也達成了,現(xiàn)在你們無論要對我做出什么判決,其實我都可以接受了。”
柳在溪突然有點兒不太人心去看席玉了:“這個要等到時候再說了,不過你不用想太多,我們都會做出最公正的判決的。”
最后,席玉是被柳在溪給帶走的。
但是在走程序之前,柳在溪湊到席玉身邊說了個悄悄話:“其實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最多給你判個五六年這樣你出獄之后還能探望你的盡染姐,然后開啟一段屬于自己的新生活。”
“是嗎?我一開始還以為sharen必須要償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