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追求來世主義。”
這無疑帶給了柳在溪的心靈極大的震撼,她呆呆的看著那張圖片看了很久,但是始終一言不發。
“說句實話我也沒想到破譯了那么久的芯片里只有這點兒東西。”莊雨眠聳聳肩,又坐回到一邊。
柳在溪搖搖頭:“不止,他們有通過這個芯片追查到背后的芯片來源嗎?總不能是自己研發出來的吧?”
“還真有這個可能,不然年離也就不會花這么長時間搗鼓它了,目前已經派駐了警力在那邊看守,只要他真的還會按照芯片上的作案地點行動,就能逮個正著。”
“年離也真是的,天天吹什么自己是省廳派來的天才,現在看來也就不過如此嘛。”
莊雨眠伸出一根食指放在柳在溪面前搖了搖:“可不是這樣的噢——時隊覺得他這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讓咱們兩個作為代表請他吃頓飯呢,地點你選,不過最好便宜一點兒,畢竟是要走公費報銷的,太貴了小心時隊給你駁回。”
柳在溪擺了擺手:“放心放心,這種東西我都有數,對了,話說我這個樣子,什么時候才能從醫院出來啊?”
莊雨眠看了一眼柳在溪液體的情況,因為滴的很慢,這一瓶已經流了很久了,但現在還剩下一個底。
她站起身:“我去喊醫生先過來,你這次燒的有點兒重,也不知道要不要住院。”
柳在溪看著莊雨眠嘟嘟囔囔的走了,自己腦海里又浮現出剛才莊雨眠給自己看的那張圖,她真的不覺得這件事有這么簡單。
但是事實現在就擺在她面前,犯罪嫌疑人并沒有預定好時間,只是簡單的說明了地點,多疑下一次犯罪有可能就是明天,也有可能甚至是十年之后。
這種預告函反而才是最為可怕的,明知道犯罪嫌疑人是有那個水準的,卻根本做不到完美揣測好對方的意圖,以至于連預防都不一定能做到位。
想著想著柳在溪又突然反應過來,因為鬧得這么一出,她本來還隱隱約約在生著莊雨眠氣的那顆心都平靜下來了不少,一時半會兒竟然也找不出還能再跟對方平白無故置氣的理由了。
這次就先這樣算了吧,柳在溪兀自想著。
莊雨眠沒一會兒就領著白大褂醫生來了,人家從善如流的把液體換成新的:“等一下還有一瓶患者這個情況最好觀察一晚上再出院,避免出現半夜又開始發高燒的情況,只要明天體溫恢復正常了就可以走了。”
“什么嘛,說到底還是走不掉。”柳在溪撇了撇嘴,像是很不滿的樣子。
“還不是要怪你一天天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本來就已經病毒性感冒了,結果還作息飲食不規律晝夜顛倒,可能哪天又吃了涼的或者是吹了冷風,興許你睡覺之前再生個悶氣,都堆積到一起,你不生病誰生病?”
柳在溪不吭聲了,畢竟莊雨眠這話說的句句在理,拳拳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