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雨眠點點頭:“拘捕令什么的都帶了吧?這種手續是不能后期補辦的——時棲應該不至于忘性這么大。”
柳在溪翻了翻自己的雙肩包:“嗯,昨兒能馬上辦下來的手續都在這兒了,到時候直接給人家就行。”
莊雨眠這才勉強又放了點兒心:“等把江沐橙帶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找時棲給咱倆批兩天假,這一天天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咱們是廉價勞動力了。”
“還有溫盡染那事出之前,我本來正歇的好好的呢,結果一通電話就給我打過來了,那會兒時棲人都不在冀州,前期的事全都得是我大包大攬,快累死了。”
“對了咱是不是還沒問問時棲那陣子去京都開會都干什么了?他也沒開誠布公的跟咱交代交代。”
柳在溪滿臉神秘:“我肯定是問了的,但是他一直在那兒跟我賣關子,說什么等哪天沒什么事了再給咱都知會一聲,要我說,肯定是什么大好事他憋著呢。”
“我倒是不覺得,時棲那老頭子能憋出來哪門子好屁啊。”莊雨眠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不管他,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時候。”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京都西站就要到了,請各位乘客們整理好自己的隨身物品,避免遺漏,祝各位旅途愉快。”
報站聲恰到好處的中斷了兩人的對話,柳在溪眼見車基本已經快要停下來了,就抄起來自己放在一邊的雙肩包,背著昂首闊步的下了車。
莊雨眠亦步亦趨的跟在柳在溪身后:“走慢點兒——犯不上這么趕趁,人家就在那兒等著你呢,又不會跑了。”
柳在溪的眼睛亮亮的,這是她已經恢復元氣了的標志:“這不一樣,咱們早點兒過去那不是給人家留好印象嗎?”
莊雨眠只得連連點頭:“好好好,你說的都對,那一會兒出站之后直接掃兩輛共享單車騎過去?”
“正有此意,當然,如果打的時棲能給報銷的話就再好不過了,雖然我覺得他應該不會這么好心。”
“倒不是因為這個不想叫出租車,主要是這會兒京都正好早高峰,萬一路上堵車又要耽擱時間。”
柳在溪撓了撓頭:“要我說京都還是跟咱們那邊三線小城市差別太大了有種說不上來的熱鬧感,似乎就咱們那趟沒什么人似的,你瞧這別的,哪個不是人擠人往下下車的。”
“畢竟是國家中心,要是不熱鬧就奇怪了,誒誒誒你別往左拐,這邊還是得繼續直走,咱們要出去的那個出站口在最頭起呢。”
“啊?我明明看到那個路標上寫的有。”柳在溪別的什么都好,最大的缺點就是太路癡,經常把自己繞暈。
莊雨眠也只是笑笑不說話,拉著她的手腕就順著人流往前擠,約摸走了得有十幾分鐘才從火車站出來。
柳在溪在呼吸到外界新鮮空氣的時候還是沒忍住贊嘆了一聲:“還是出了站好啊——不然我真的要被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