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柳副隊,我就是個普通小科員,凡事都得一一報備,這不是給您也說下來了嘛。”
柳在溪挑了挑眉:“怎么講的?今兒晚上是得住廊坊還是能睡三環內啊?不管怎么說,全靠您了。”
“那我還是比較好的了,三環內的民宿,讓您二位也體驗一下子住四合院是什么感受,沒這個數劃不下來。”說著,白瑾瑜就伸手比了個“五”出來。
“不就五百塊錢嗎——我還以為五千呢,也就這樣,到時候又不是上面不給報銷。”柳在溪話雖然是這么說,臉上的笑意可是止不住,這條件已經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了,在京都能找著這么實惠的民宿屬實是不多見。
白瑾瑜把文件都整理好,叫住了在旁邊干站著的柳在溪:“你去叫莊雨眠收拾收拾,一會兒準備走了。”
“上哪兒干什么去啊?”柳在溪這會兒腦子發蒙,剛才和白瑾瑜說的那些個全都忘了。
“咱打火鍋吃涮羊肉去啊?這是又不想和我a錢了?”白瑾瑜笑了笑,大有要沖著柳在溪比個中指的意思。
柳在溪自己也樂了,一溜煙出了門,莊雨眠在走廊旁邊的椅子上正坐著發呆呢,也不知道在想點兒什么。
莊雨眠過了好半天都沒發現站在她身后的柳在溪,直到柳在溪都已經坐到她身邊了,她才察覺到異樣,轉過頭來看柳在溪。
柳在溪的腦袋干脆靠到她肩膀上:“在這兒愣著干什么呢?按你平時的敏銳程度我看你那么久應該不至于發現不了我吧?”
莊雨眠臉上的笑此刻落在柳在溪眼里看起來有些假:“也沒什么,就是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柳在溪眼見逼問不出來了,索性換了個別的話題:“我剛才跟時棲說過了,他準備定明兒下午的火車票,等一會兒再把時間發我。”
“原來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啊,但明兒不是也沒什么別的還要做的事情了嗎?就干在這兒待著啊?”
“白瑾瑜不是已經說了嗎?明天江沐華和江沐橙的爸媽估計得過來一趟,到時候要怎么辦看樣子還不好說呢,既然是咱們去提審的江沐華,怎么著不也得在這兒先看看情況再說?”
莊雨眠點了點頭:“也對——畢竟一旦涉及到之前的案子,很多事情就又會不一樣起來了。”
“反正我覺得,這起案子從頭到尾都還是龔南活該,等咱們回去之后,免不了還要再提審一次邊倩。”
“提審她是小,后續的案件材料報告該怎么寫才是最麻煩的,一旦和跨省聯辦扯上關系,都需要兩方再進行協調。”
柳在溪不言語了,悶悶的呆坐著,過了良久還打了個哈欠出來,一副再忙下去就要累死了的樣子。
白瑾瑜不合時宜的出聲打斷了柳在溪的沉浸式犯困:“我說怎么找不到你倆,原來在這兒貓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