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我們我們不干了。”
“這是我們的辭職信,工資麻煩您今天就結一下。”
周芷蘅猛地站起來,怒吼道:“你們也要走?為什么!我平時待你們不薄吧!”
工人們低著頭,不敢看她,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小聲說道:
“老板娘,不是我們想走,是是你對老板做的事都傳開了。整個行業都說您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大人物,誰要是再跟著您干,就連飯都吃不上”
“我們我們也要養家糊口啊”
得罪了大人物
周芷蘅的腦海里,瞬間閃過沈莉那張暴怒的臉,和我離開時冰冷決絕的眼神。
她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我反復問她的那句“你確定要把我關在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除了丈夫的質問,也是我給她的,最后的機會。
是在讓她掂量一下,惹怒我的后果。
可惜,她當時被嫉妒和恐懼蒙蔽了雙眼,完全沒有聽懂。
就在她被四面八方的壞消息沖擊得焦頭爛額,幾近崩潰之際。
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停在了養殖場門口。
我的助理小陳,一個西裝筆挺、神情冷峻的年輕人,徑直走到周芷蘅面前,眼睛里沒有任何溫度。
“周女士,你好。”
他遞上一份文件。
“我代表這片土地的業主,顧世初先生,正式通知你,他將收回這片土地的使用權。”
“根據合同,請你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清空養殖場內所有物品和牲畜,從這里滾出去。”
周芷蘅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一把搶過文件。
當她看到土地所有權證明上,清清楚楚地簽著“顧世初”三個字時,她最后的心理防線,也徹底崩塌了。
“不這不可能”
她喃喃自語,眼神空洞。
小陳的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弧度。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失魂落魄的女人,慢條斯理地,補上了最后一刀。
“周女士,你不會真的以為,憑你自己,能從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在短短三年內,把養殖場做到今天這個規模吧?”
“你所謂的白手起家,你所謂的商業頭腦,你所謂的客戶人脈”
他輕笑一聲,充滿了不屑:
“全都是我們顧總在背后,為你鋪好的路。”
“你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他的給予之上。”
“現在,他不想給了。”
小陳的話,把周芷蘅的自尊,砸得粉身碎骨。
她終于明白,自己引以為傲的成功,不過是我指縫里漏出的一點資源。
她自以為是的掌控,不過是一場被人縱容的鬧劇。
沒有我,她周芷蘅不過是個可憐蟲,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