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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宇的臉色好了很多，脖子上的手印也淡了不少。
他站在人群后面，眼中的惡毒越來越明顯。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他看來，我昨晚不過是故弄玄虛，嚇唬他們舔地只是為了羞辱他們。
等今晚的法事結束，他就會徹底恢復，到時候就是他報復的時候。
可惜，他想錯了。
“蘇爺爺，您來了。”我對著空氣說話。
所有人都看向我指的方向，那里空無一人。
但我能清楚地看到，蘇爺爺坐在那個熟悉的位置上，眼神哀怨地看著陸澤宇。
“蘇爺爺說，他的執念還沒有了結。”我轉頭看向陸澤宇，“他要親自問問你，為什么要糟蹋他的最后一餐。”
陸澤宇嗤笑一聲：“裝神弄鬼！哪有什么蘇爺爺？你以為我還會上當？”
話音剛落，一陣陰風吹過。
法壇上的紅燭突然熄滅了一半，剩下的燭火也開始劇烈搖擺。
溫度驟降，所有人都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怎么突然這么冷？”有保鏢搓著胳膊。
“可能要下雨了。”另一個保鏢說。
但天空中明明沒有云彩，星光璀璨。
我重新點燃香燭，開始念誦超度經文。
法壇上的黃紙符咒開始無風自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陸澤宇臉色變了：“這…這是怎么回事？”
“法事開始了。”陸國強緊張地擦著汗，“兒子，千萬別亂說話！”
我的經文聲越來越響，語速也越來越快。
突然，法壇上的一張符紙自燃了。
橙色的火焰跳躍著，在紙上畫出奇異的圖案。
“蘇爺爺很憤怒。”我停止了念經，“他說，有人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陸澤宇身上。
陸澤宇強撐著說：“我已經道歉了！還舔了地！他還想怎樣？”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陰風。
這次不僅是紅燭，連法壇上的供品都被吹翻了。
蘋果滾了一地，香爐里的香灰飛得到處都是。
更可怕的是，空氣中開始傳來低沉的低吟聲。
“嗚…嗚…”
聲音很輕，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保鏢們開始不安地四處張望，有幾個已經悄悄往后退了。
“蘇爺爺說，你的道歉沒有誠意。”我看著陸澤宇，“你心里還在想著報復，對不對？”
陸澤宇心中一驚。
這個女人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我沒有…”他結結巴巴地否認。
“還在撒謊？”我冷笑，“蘇爺爺已經看透了你的心思。”
法壇上又有幾張符紙自燃了，火光把所有人的臉照得忽明忽暗。
低吟聲越來越響，還夾雜著咀嚼聲和吞咽聲。
“他在吃什么？”林菲菲顫抖著問。
“在吃你們那天糟蹋的烤串。”
我的聲音很平靜，
“那是他在人間的最后一餐，被你們弄臟了，所以他要一直吃下去，直到吃出原來的味道。”
“可是…”林菲菲的聲音更抖了，“他已經死了，怎么還能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