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漓拿著那外套,咬緊了唇,緩緩的坐起身子。
而此時,
身后的門卻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津帆哥?你在房間嗎?”
即便是化成灰向漓也能認得這個聲音,抬頭看了看賀津帆,就見他臉色如常,抬腿要去開門,她一愣,伸手拽住了他得褲腳:“我不想看到她……”
賀津帆皺了皺眉,見她臉色蒼白,以為她是膽怯,剛想說什么,卻見門徑直被打開了。
“津帆哥,我進來了……”
江清然拄著拐杖,站在門口,胳膊還保持著開門的姿勢,顯然,她很著急,著急得想要證實些什么,以至于忘了禮數。
賀津帆回過神來,擰了擰眉,“你怎么來了?今天不是要做復健嗎?”
江清然顯然已經看到了向漓,先是一愣,隨后挪回了目光,又落回了賀津帆身上,看著他領口大開的襯衫和沾了血得唇瓣,即便是傻子也知道剛剛他們在干什么,更何況她不僅不是,而且還是有備而來的。
一雙柳眉蹙了起來,她明知故問的開口:“津帆哥?她什么時候出獄的?你為什么和她在一起?”
“呵……”賀津帆沒有回答,反而抬手系好身上得襯衫,垂眸反問:“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宋喬告訴你的吧,不然你怎么會大半夜跑到這里來?”
“我……”江清然一雙眼睛微紅我見猶憐的模樣:“我是知道她在夢會所才來的,可我不知道你會和她在一起做……”她有些說不出口,咬著粉唇,惴惴不安,“津帆哥,她是向漓啊,她當初要殺了我!你忘了嗎……”
聽到這兒,向漓忍不住皺了皺眉,低頭沉默得整理自己得衣服,然后站起身,一步一頓得朝外走。
“可以讓一下嗎?”她站在兩人得身后,輕輕開口。
江清然抬起頭,看向她,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向漓,你就這么討厭我,兩年前你害我害的還不夠嗎?為什么出獄還要出現在我們面前?你究竟想做什么……”
眼看著向漓臉色微變,賀津帆挑了挑眉,出聲打斷了江清然:“是我讓她來夢回所的。”
“津帆哥?”江清然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為什么?”
賀津帆看著江清然,冷笑道:“你們兄妹似乎對我雇傭什么人都喜歡問為什么?怎么?賀家用什么人還要跟江家報備嗎?”
向漓抬起頭,看向江清然,這是兩年后兩人第一次見面,她打量著她,除了手里的拐杖外,江清然和兩年前沒什么差別,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公主模樣。
可是她卻慘得很,自嘲般得笑了笑,她目光清明,“江清然,兩年前是誰害誰,你什么時候才能說句真話呢?”
“什么?”江清然臉色變得雪白,咬了咬唇,她帶了哭腔,“向漓,為什么到現在你還要狡辯?到底是為什么你才會這么狠心想要置我于死地?”
究竟是誰沒有歉意?向漓懶得跟她爭執,再怎么爭執她坐了兩年牢賠了一條腿,都已經是定局的事情,誰會相信她呢?
緊了緊身上的清潔服,她無所謂地聳聳肩,“兩年過去了,我不想跟你分對錯,我現在還有工作,就不打擾兩位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