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伯母,我看看我媽就走,謝謝您。”
向漓沒接,伯母同意讓她過來,她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她兩年前坐牢的事,圈子里人盡皆知,她去宴會上只會讓伯母丟人。
趙瑜拉著她的手,嗔怪道:“今天可是伯母的生日,你看看你媽就走,是不是說不過去?”
“可是我的身份……”向漓舔了舔干澀的唇瓣,難堪得說不下去。
“你什么身份?”趙瑜笑著打斷了她的話,“你就是一個我喜歡的晚輩。。”
她沒給向漓拒絕的機會,直接轉(zhuǎn)頭吩咐傭人,“等漓漓試完衣服了,你就讓阿偉他們過來,給漓漓做下頭發(fā),再重新化個妝。這個妝太淡了,到了晚上燈光一打根本看不到。”
向漓不想因為自己壞了這場生日宴會,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爸媽他們,她還想說些什么,可趙瑜搶先一步,“漓漓,今天客人比較多,伯母先出去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叫張姨他們。”
說完,直接離開了。
向漓看著關(guān)上的門,神色復(fù)雜。
她換好衣服做好造型已經(jīng)是兩個多小時后,宴會上的人更多了,到處是華服倩影。眾人舉杯,談笑風(fēng)生。
“你說,賀夫人叫向漓過去換衣服做造型,是不是不嫌棄她坐過牢的經(jīng)歷,還想讓她當(dāng)兒媳婦啊?”
“不可能吧?賀家這樣的人家,怎么可能要一個坐過牢的兒媳婦,也許是嫌向漓穿成那樣太丟人吧。”
向漓從人群中經(jīng)過時,聽到有人在討論她。她腳步頓了一下,接著往角落處的那張桌子走去。
桌子旁邊已經(jīng)圍坐了一對男女,見她過來,兩人很默契地起身,擠眉弄眼地走了。
向漓坐下,掃了幾眼人群,還是沒看到賀津帆,心里的忐忑多了幾分。
他這么長時間還沒回來,難道傷得特別嚴(yán)重?
“向漓?”這時,江清然推著輪椅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笑道:“我以為你還會穿工作服過來,結(jié)果找了半天沒找到,原來你準(zhǔn)備了禮服啊。”
江戚峰站在她身后,視線在向漓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強迫自己挪開。
向漓皺了皺眉,沒出聲,捏了一塊兒糕點吃。
“你這件禮服應(yīng)該是特制的吧?”江清然咬了咬唇,勸道:“向漓,消費水平還是跟自己的工資水平匹配好,別為了那一點點的小虛榮,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啊。”
“什么不該做的事情?傍大款?”向漓只吃了一口點心便吃不下去了,眉宇間帶著淡淡的譏諷。
“我只是為了你好,勸你兩句而已,沒別的意思。”江清然一臉無奈,“你別總對我敵意這么重。”
向漓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沾染的點心屑,起身走向另一張桌子。
有江清然在的地方,她覺得空氣都是污濁的。
“清然好心勸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江戚峰走到向漓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還是說清然說中了事實,你惱羞成怒了?”
一想到向漓為了錢當(dāng)情人,每晚在其他男人身下婉轉(zhuǎn)承歡,他心里就說不出的不舒服。
“我是不是惱羞成怒,沒必要跟江先生說吧?而且,”向漓冷笑一聲,“就算我為了錢陪睡,關(guān)江小姐和江先生什么事?”,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