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瑜,“你取消婚約只會惹你爸、你爺爺還有公司的人不滿。你爺爺本就不喜歡你,若是你來這么一出,你叔叔伯父家的孩子再一攪和,只怕你連賀氏集團百分之八的股份都拿不到。”
“媽媽今天跟你攤開了說:我不會因為個人情緒影響你的未來,但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江家母女靠著你跟你爸過得這么順利。明天漓漓的生日宴會,你必須六點過來。”
傭人過來,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又在她面前添了一杯新茶。
“讓我過去給向漓撐面子?”賀津帆端起茶,放到嘴邊,沒喝,又放回了桌子上,“您這么做,是真得關心她,還是在利用她?”
趙瑜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我去看看漓漓挑了哪件。”
走到旋轉樓梯前時,她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明珠大酒店,明天六點記得過去。”
賀津帆看著她的背影,拿起一片蘋果扔到了嘴里,然后用紙巾擦了擦嘴角,起身離開了。
九月二十七號晚上和九月二十八號白天,總共也就二十四小時,可對向漓來說,這中間的每分每秒過得異常煎熬。
她做了一整晚的噩夢,一個接著一個,無限循環(huán),永無止境。她被嚇醒了三次,每次都是一身冷汗,然而躺下后睡著便又是噩夢連綿。
早上起來的時候,睡衣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她的身體一片冰涼,眼下是濃濃黑影,氣色很差。
趙瑜擔憂地問她用不用看醫(yī)生,她婉拒了。兩人吃完午飯后,用了四個多小時化妝做造型,到達明珠大酒店時,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
生日宴會請?zhí)且再R家名義發(fā)出去的,眾人很給面子,這個時間點人已經(jīng)到得差不多了。
和上次趙瑜的生日宴會相比,客人們對向漓的態(tài)度有些微妙的變化,上次是不走心地夸贊,這次則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地討好——
“向小姐這身禮服真是驚艷眾人,我看這種設計有幾分眼熟,是不是巴迪.梅爾維爾設計的?我也有一件他親手設計得禮服。”
“都是二十歲,向小姐的皮膚比我們家寧寧的皮膚好多了。寧寧,你快過來跟向小姐學下護膚。”
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向漓都厭惡極了這群人的善變和虛偽,可以前她能仗著家里的寵愛任性離開,如今卻不得不曲意逢迎。
“津帆在那邊,我和漓漓過去看看。”趙瑜含笑道。
眾人調侃了幾句,便散開了。
趙瑜先拿了杯果汁給向漓,無奈道:“說那么多,渴了吧?”
“有點,謝謝伯母。”向漓喝了一杯,還有些渴,但要去拿果汁的時候,被攔住了。
趙瑜搶過她手中的果汁,重新放到了桌上,“這個生日宴會是特意為你辦的,要是你喝太多,一直去廁所,就太浪費了。”
向漓嗯了一聲。
“不過這個生日宴會就是告訴別人,你在我這兒不是個棄子,不是讓你討好他們的,你不用每個人都理會。”趙瑜剛剛借口去找兒子,但掃了一圈,都沒看到他的身影。
向漓苦笑一聲,“低著頭看地總比抬著頭看天好,這兒隨隨便便一個人,不高興了都能給我穿小鞋。”
趙瑜拍了拍她的手背,嘆了口氣,拉著她朝剛剛出現(xiàn)在人群中的賀津帆走去。,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