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宇軒,“……”
不忍直視。
“師父,禮物禮物,你把禮物給向漓!”任小雅跑了半路又折了回來,把禮物塞到他手里,然后哎呦哎呦地捂住肚子,在一群人忍笑的目光中跑走了。
“她就這性子,見笑了。”鐘宇軒推了推金絲邊眼鏡,隨后看了賀津帆一眼,“心情不好?”
賀津帆拿著紙巾擦了下嘴角,“你被狗皮膏藥黏著也會這樣。”
“狗皮膏藥也分人,我家丫頭黏著我,我還是挺高興的。”鐘宇軒把玩著禮物盒,笑得一臉蕩漾,“以前向漓纏著你,你不也挺高興?”
聽此,賀津帆扯了下唇,眸底閃過一抹冷意,“我從沒說過她纏著我,我覺得高興。”
鐘宇軒嘖了一聲,回到之前的話題,“江家那樣甩都甩不掉的狗屎,確實挺糟心。”
他往賀津帆跟前湊了湊,擠了擠眼睛說道:“津帆,他們又催你訂婚了?”
“不搞基,謝謝。”賀津帆嗯了一聲,推開快要湊到他臉上的鐘宇軒。
“……”鐘宇軒干脆摘下被他推歪了的金絲邊眼鏡,好奇道:“先是江夫人,江家兄妹,然后是江總,他們一家四口過來找你,全都是催婚的?”
賀津帆皺了皺眉,在他跟前倒也沒太掩飾對江家四口的厭惡,“不然呢?”
“我以為除了催婚,他們可能還會說些別的。”鐘宇軒說道:“比如說跟向漓劃清距離啊,比如你媽還有你對向漓什么態(tài)度啊……這一類的。”
賀津帆活了二十四年,雖說在賀老爺子那邊不受待見,但還從未這么憋屈過——
被人算計,一時半會卻又無法整治對方,還不得不在對方的要挾下做些違背他心意的事。
他端起杯紅酒,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過,心頭的那份燥火才被壓了幾分,“你猜的這些,他們倒也說了。”
“又逼婚,又管這么多,江家人在你這里是越來越囂張了啊!”鐘宇軒捏了塊點心,感慨道。
賀津帆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津帆,”鐘宇軒把剩下的小半塊點心扔到嘴里,略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娶江清然,伯母那……”
他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不覺得膈應(yīng)?”
賀父、江母還有趙瑜三人之間的事情有些曲折,除了一些小輩外,幾乎是圈子里人盡皆知的事情。
賀父是當(dāng)之無愧的花花公子,身邊女人跟換衣服似的,不過江母對他來說是個例外。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長大,賀父當(dāng)年有心要娶江母,可后者嫌他跟太多女人曖昧不清,轉(zhuǎn)頭嫁給了當(dāng)時追求她很猛的江父。
要是事情到這兒結(jié)束,也就算了,誰年輕的時候還沒追求過個人?
可賀父一氣之下,按照賀老爺子的意思,娶了門當(dāng)戶對的趙瑜。
與此同時,江母從小驕縱慣了。她嫁到江家以后,即便江父已經(jīng)盡心對她好,可只要有句話不對她心事,她轉(zhuǎn)頭就去找賀父訴苦。
甚至在賀父跟趙瑜結(jié)婚當(dāng)天晚上,賀父就被江母一句話給叫過去了,整晚沒有回來。從兩人結(jié)婚到現(xiàn)在,出過不少類似的或者更過分的事情。
因為這個,趙瑜剛嫁過來的時候,沒少因為這個跟賀父鬧別扭,好幾次都鬧到了要離婚的地步,但賀、趙兩家都不同意。,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