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過來,把他扔出去,讓他去淋雨!快死的時候把他送醫(yī)院,別讓他死了就成!”向宇指著兩個男工作人員,陰測測道。
兩個男服務員沒動,而是下意識看向夢蘭,見她點頭后,才一人拎起周主管一條胳膊,把人帶了出去。
向宇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地上拖出來的血痕,四處掃了一眼,猩紅著眼睛從喉嚨里擠出來一個字,“那、個、叫、林、恬、恬、的、呢?!
*
賀津帆回去換了身衣服,全身每個細胞都叫囂著累、困,可卻一點都不想睡。
他腦子里亂糟糟的一團,向漓以前牛皮糖似的跟在他身后的場景,她出獄后在他和其他人面前卑躬屈膝的樣子,他媽、夢蘭還有宇軒勸他時的那些話,混雜在一起,將他的心攪得天翻地覆。
“向漓一心求死,我打了120,后來她求我說讓急救人員別來了。”
那個女員工的話清晰在耳邊響起,每個字都像是這個世間最鋒利的刀,一把把插在他心臟上,鮮血汩汩而流。
胸悶得難受,幾乎無法呼吸,賀津帆右手握拳重重錘了心臟幾下,卻半點用處都沒有。
嘟——
這時,手機震動聲響起。
賀津帆接通電話,聽到那端的男人說道:“賀總,我已經(jīng)到您說的咖啡廳了,這兩年查到的線索也按照您的意思整理好了。”
“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賀津帆喉結(jié)滾動了下,眸底翻涌著暗潮。
賀津帆掛了電話后,想開車去咖啡廳,結(jié)果上車后才想起駕駛證被交警暫扣了。他皺了皺眉,把家里的司機叫過來。
“少爺,這已經(jīng)是最快的速度了,要是再快,我的駕駛證就得重考了!”才上路十分鐘,司機都不知道自己被催幾遍了。
賀津帆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皺,又抬腕看了眼手表,薄唇抿得緊緊的。
十五分鐘后,車子到達咖啡廳門口。
賀津帆下了車,朝咖啡廳走,腳步比平時快很多,司機跟在他身后。
“你去車上等著。”賀津帆停下腳步,跟司機說道。
司機哦了一聲,回了車上,心里卻有幾分納悶。以往不管少爺談什么,他都能跟過去,怎么今天反倒攔住他了?難道少爺要談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賀津帆進了咖啡廳,在服務員小姐炙熱的目光中,徑直朝坐在角落里戴著棒球帽的中年男人走去。
“東西呢?”賀津帆走到男人跟前問道。
曹延指了下對面的座位,“賀總別這么著急,坐下再說,事情有些復雜。”
賀津帆珉珉唇,坐下,朝他身后。
“賀總很在意這場車禍啊?”曹延笑了笑,把一個檔案袋給了他。
賀津帆接過檔案袋,正要拆的時候,服務員小姐走了過來,笑瞇瞇地看著他問道:“先生,請問您要喝點什么?”
“要一杯卡布奇諾,多放糖!”曹延說道。
服務員說了聲好,接著問賀津帆,“這位先生呢,要喝點什么?”
“一杯拿鐵。”賀津帆停下拆檔案袋的動作,又加了一句,“麻煩快點,謝謝。”
服務員說了聲好,很快便拿著一杯卡其布諾和拿鐵過來,放到桌上,卻沒走。
賀津帆眉宇間已經(jīng)染了些許不耐,以往的不顯山不露水,在這個裝有車禍線索是的檔案前蕩然無存,“還有事?”,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