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她氣急敗壞的目光中,走進病房,把果籃放到了桌子上,問病床上的向漓,“小雅每天都在我耳邊念叨向小姐,向小姐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向漓說道。
“那就行!”聽此,任小雅一笑,小虎牙還沒露出來,又斂起笑容,皺著臉抱怨道:“你出事時候我就想來了,我師父沒說賀總說不能來,要是讓你不高興了,對你身體不好!”
聽到后面一句,向漓下意識看向賀津帆,卻發現他也在看他,兩人視線剛好撞到了一起。
賀津帆沒動,向漓先收回了目光,臉色不大好看。
賀津帆會關心她身體?她真是越來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
是怕她這么死了,太便宜她嗎?
“我跟你關系這么好,怎么可能會惹你生氣嘛!!”任小雅叉著腰,氣得腮幫子鼓鼓的,“要我說,最沒資格來看你的就是賀總了,他……”
鐘宇軒推了推眼鏡,含笑把任小雅扯到懷里,捂住她嘴巴,“小丫頭片子說話不過腦子,總是想到什么說什么,沒有惡意。”
“已經不小了,你總是這么護著,小心惹出禍端。”賀津帆淡淡說道。
聽此,任小雅氣得兩眼圓瞪,想要說些什么,但苦于嘴被捂著,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我在她身邊,不就是給她收拾爛攤子的嗎?”鐘宇軒被任小雅咬了一口,疼得厲害,但只是眉稍微挑了下。
賀津帆眼底有一閃而過的不理解,張了下嘴,卻什么都沒說。
他不太明白宇軒對任小雅的過分袒護,如果是他,即便他喜歡一個人,也不可能這樣去袒護。
他不可能時時在她身邊,也不可能做到事事護著她,她自己成長遠比依賴他的結果好。
想到這里,他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最近總是想到喜歡這個詞。
任小雅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從鐘宇軒的懷中掙出來。
她偷偷瞄了賀津帆好幾眼,湊到鐘宇軒耳邊說道:“師父,我想跟向漓單獨待一會兒,你想辦法把大冰山帶走唄!”
鐘宇軒一開始假裝聽不到,后來實在耗不過她,只能跟賀津帆說道:“有件事想跟你聊聊,一起去咖啡廳坐會兒?”
“我沒什么好跟你聊的。”賀津帆斜了他一眼,干凈利落拒絕了。
“……”鐘宇軒推了推金絲邊眼鏡,笑道:“好歹在我徒弟面前,給我個面子啊!”
賀津帆微挑了下眉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任小雅,最后目光落在向漓身上,停頓了一會兒,眉頭微微皺了下。
他站起來,說道:“走吧。”
“這次怎么這么好說話?”見他突然答應,鐘宇軒略有些驚訝。
賀津帆原本在向外走,聽此,他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鐘宇軒,“要不你再求我一會兒?”
“我的錯我的錯!”鐘宇軒忙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計較,咱們現在就走!”
賀津帆輕嗯了一聲,又回頭看了眼向漓,眸光閃了閃,然后收回視線,跟鐘宇軒一起來離開了。
“呼——”任小雅趕緊過去關上門,深吸了一口氣,拍著自己胸口說道:“幸好我上司不是大冰山,不然我非得少活幾十年不可!”
向漓抬頭看著她,扯了扯唇,沒出聲。,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