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是不是也沒辦法確定?”向漓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苦澀道:“要是賀氏集團真的證明跟人體實驗有關,賀津帆會怎樣?”
趙瑜含糊著岔開了話題,“你這孩子整天都瞎想些什么?有賀家跟趙家在,賀氏集團能想完就完嗎?好了,別想太多,趕緊回屋里休息,再過……再過一段時間,津帆就出來了。”
“嗯,我知道了。那您忙,我先去睡了,外面真的有點冷。晚安。”
向漓掛了電話,抬頭看著天邊的月。
上面像籠著一層紗,看不真切,在夜色中顯得有些黯淡。
她收起手機,苦笑一聲,回了大廳。
大廳里還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向漓坐在沙發上,倒了杯熱茶,暖了暖手,“我考慮好了,你出來吧?!?/p>
話音落下沒多久,旋轉樓梯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姚淑芬的笑聲——
“就喜歡跟你這樣痛快的人合作!”
她的聲音明顯屬于老年人,可化妝穿衣打扮都像是中年,搭配到一起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崔均走在她身旁,摟著她的腰,舉動言語都是黏黏糊糊的。
向漓不知道別人看到他們是什么感覺,但是她看著這一幕,覺得異常惡心。
“這個夸獎我可擔不起。您前面給我放條狼,后面擱只虎,中間給我挖著一個大陷阱。您說跳,我跳進去了,這也能叫做痛快?”
只不過是走投無路,被逼無奈而已!
姚淑芬被崔均摟著坐到了沙發上,噗嗤一聲笑了,“你這比喻倒是有意思。”
“我答應離開賀津帆,您也該讓人把他放出來了吧?”向漓沒心情跟她周旋,直接問道。
姚淑芬往后一靠,笑道:“這可不好說。”
“您什么意思?!”向漓蹭得站了起來。
姚淑芬親口說,只要她跟賀津帆分開,就放他出來??伤饝珠_了,姚淑芬卻又說不好說,是反悔了嗎?
“別心急,坐下好好說?!币κ绶抑逼鹧?,在桌子上輕點了幾下。
向漓沒有坐,緊繃著臉說道:“您在耍我?”
“我做這么多,只是為了耍你玩,你覺得可能嗎?”姚淑芬問道。
向漓皺了皺眉,這倒是不可能,那姚淑芬到底想做什么?
“坐下,慢慢說。只要你按我說的辦,我一定會把津帆帶出來?!币κ绶衣曇魷睾?,就像是在跟晚輩聊家常事。
向漓坐在沙發上,脊背繃得緊緊的。
事情肯定不像姚淑芬說的這么簡單!
姚淑芬給崔均使了個眼色,他起身上樓,沒過多大一會兒,拿著一個U盤下來,放到了向漓身前。
“這里面有賀氏集團兩個項目的資料,還有津帆間接害死你媽的證據。你要在這里看一下嗎?還是回家以后再看?”姚淑芬問道。
向漓看了眼桌子上的U盤,咬牙切齒問道:“那個網友,是您找的?”
“沒錯?!币κ绶覂炑诺睾攘丝诓杷?,“你媽那樣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活著也是給女人丟臉,不如死了好,你覺得呢?”
語氣就像是弄死一個害人老鼠一般。
向漓雙目赤紅地站起來,抓起桌上的茶壺,高高舉起。
沒有一個為人子女的,能接受自己媽媽被人這么侮辱!,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