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全聽老婆大人的話。”賀津帆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答應(yīng)的倒痛快,可眼色卻暗暗地一沉,私下里冷笑了聲。
恐怕都不需要他親自動手,被他胖揍一頓的杜華,也不敢怎么刁難向漓。
叮——
電梯門被推開,客廳里,就看見幾個保鏢壓制著黃毛等幾個人從客廳里路過,被強(qiáng)制性塞到了門口的面包車?yán)铩?/p>
向漓驚訝,這么壯觀的場面竟然沒看到夢蘭,她從進(jìn)門開始看到這零散的客流量就覺得奇怪了,什么時候,夢會所的生意這么不好了?
正好看到青青抹著眼淚,向漓伸手?jǐn)r住,“這怎么回事?你們的夢老板呢?”
“夢老板她剛才被幾個富家公子哥刁難,喝了不少的酒,吐了好幾口血,我感覺她快要死了。”青青緊拉著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請求,“賀總,賀夫人,我知道你們肯定跟封總走得近,求你們幫忙跟他說說情,讓他放過夢老板吧……”
“怎么會這樣!”向漓聽了一個大概,眼底里溢出怒意,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賀津帆。
堪堪一個眼神,賀津帆就識趣掏出手機(jī)給封牧撥打了過去,接通后了解完情況,賀津帆這才掛斷。
“夢蘭只是生病住院,并無大礙。”他摟緊了向漓,鷹隼般的眼眸看向空蕩蕩地大廳,柔聲提醒她,“不過如果你想將夢蘭拉到公司當(dāng)設(shè)計師,這倒是個好機(jī)會。”
向漓剛開始有些茫然,仰起頭看向他,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唇角浮現(xiàn)出了一抹愉悅的笑意。
沒錯。
這是個好機(jī)會!
翌日,向漓就讓助理備了一份鮮花和果籃,上午特意跟公司告假后,就拎著東西去往醫(yī)院。
病房里,夢蘭才剛從手術(shù)的麻藥中蘇醒,渾身無力的靠在床頭,怔怔地凝視著天花板。
叩叩!
這時,房門被敲響,她才動了動腦袋,“進(jìn)來。”
向漓將門推開,在看到病床上的夢蘭時,臉上維持的笑容頓時僵住。
她走過去,眉頭微微擰起,嗓音很溫柔,“還好嗎?”
“嗯,你怎么來了。”看到她時,夢蘭稍有驚訝,剛想動,傷口就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
“你就別動了,昨天聽說你出事,就是來看看你。”向漓將果籃放在桌上,又彎腰找出了個花瓶,將鮮花插上,“不知道你喜歡什么花,就買了向日葵,生活皆苦,但祝你向陽而生。”
夢蘭側(cè)頭看著她,清晨的陽光順著窗外傾灑到向漓的半張臉龐上,額間的長發(fā)垂落,頗有一副溫婉的美感。
這幾年,她被賀津帆養(yǎng)得很好。
“看我做什么?”向漓揚(yáng)起了微笑,去搬來一張椅子,坐在病床邊。
“我就是忽然感慨,當(dāng)年你剛從監(jiān)獄出來被丟到夢會所當(dāng)保潔員時,那么瘦弱,盯著一張枯黃的臉,我那時看著你就一種感覺,你想尋死。”夢蘭的嗓音粗啞,眼底里卻透著一絲絲羨慕。
那時的向漓也沒少被夢會所里的客戶刁難,看著她,那時的夢蘭對她即是同情又冷漠。
同情的是她與自己有同樣的遭遇,冷漠的是,在這萬丈深淵里,原來不止她沒有希望的活著。
提及到了過往,向漓擰了擰眉頭,沒多說,從果籃里挑出了蘋果,用小刀削著皮。,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