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同偉的喉結又滾動了一下，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一個在勞改農場挑大糞，一個在礦上砸石頭。”
沈南初聲音清脆。
“你難道比那些老狐貍還聰明？”她的眼中滿是譏諷。
鄭同偉沒說話，后背緩緩被一股冷氣給籠罩。
“上岸先斬意中人。”
沈南初的聲音冰冷，
“夫妻都靠不住，你就是人手里的一枚小小棋子，不得推你出去收尾？”
沈南初嫌棄地看著鄭同偉，同是配角，屬性接近，智商咋相差那么多？
她的目光如刀般銳利，直刺鄭同偉的心窩。
“余震是什么人？”沈南初突然問道。
鄭同偉下意識回答，“縣里”
“紅袖章在縣里的一條狗。”
沈南初截斷鄭同偉的話，聲音冰冷，
“而且是條快沒用的老狗。”
沈南初壓低聲音，晨風中，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紅袖章真的能弄倒沈家，為什么在京城沒下手？”
鄭同偉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震驚，“為什么？”
他的聲音因為急切而微微提高。
“為什么？弄不倒唄！”
沈南初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能弄倒，又怎么可能放任裴家到這里休養生息？”
她意味深長地拖長音調，
“而且，要真能弄倒裴家，為什么讓你悄咪咪地來，你心里沒數？”
鄭同偉的煙掉在了地上，在泥土中冒出一縷青煙。他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今天被沈南初這么一說，鄭同偉腦海里一直壓抑著的想法逐漸生根發芽壯大。
“沈南初，”鄭同偉的聲音有些發抖，“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著，暴露了內心的慌亂。
“我給你兩條路。”
沈南初豎起兩根手指，
“第一，繼續給那邊當狗，等某天，不是你跟著他一起完蛋，就是被棄車保帥。”她的聲音冰冷，像臘月里的寒風。
“第二呢？”鄭同偉快速地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急切。
沈南初笑了，
“第二，來個諜中諜。”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鄭同偉瞪大眼睛，眼中滿是震驚，“你讓我棄暗投明，給你當間諜？”
他的聲音因為驚訝而微微提高。
“這叫聰明人的選擇。”
沈南初淡淡道，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識時務者為俊杰。”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鄭同偉，
“哪邊更有勝算，不是明眼的事嗎？”
“你求的事情，這邊同樣能給你。”
她繼續說道，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更何況，我這么聰明的人，會輸？”
鄭同偉沉默了。
晨風吹動他的衣角，在陽光下投下搖曳的影子。
他承認面前的沈南初，提出來的條件十分誘惑。
跟著那邊辦事情，所有的主意都是他自己出的。
沈南初則是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