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yuǎn)遠(yuǎn)離開的兩人,這邊的石霖手緊緊的握著拳頭,連指甲都已經(jīng)深深陷入了掌心的肉里,她也不覺得疼。
尤其是看見了茯苓臉上的笑容,那樣的刺眼,她不明白,明明是身份地位樣樣都不如她,為什么茯苓能笑的這么開心,為什么秦洵還會在一旁呵護(hù)她?
“晗青,你說我究竟哪一點不如她了?”石霖的眼睛還是兇狠的盯著茯苓離開的方向,絲毫不曾放松。
身后一身青衣的晗青微微頷首,“依屬下看來,茯苓小姐,還真的沒有哪一點是能比得過小姐您的。”
石霖有些激動了起來,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恭敬的晗青,“沒有哪一點比得過我?”她突然的冷笑了起來,連晗青都被嚇了一跳。
“你也說她沒有哪一點比得過我,可是現(xiàn)實呢?”石霖的笑聲漸漸的低了下去,“現(xiàn)實是,她可以跟二哥混在一起,沒事就往千落院跑,二哥也不吝嗇他的那些藥。”
說著,石霖舉起她修長的手,指向千落院,“你在秦府這么久,不會不知道二哥有多寶貝他的那些藥了,可是茯苓呢?說要什么樣的藥,二哥就給她什么樣的藥。”
“即便上次茯苓要的藥沒有,二哥他竟然能馬上去給她配制。”石霖說著,話語間隱隱的帶上了哭腔。
“還有大哥,你何時見過大哥笑?他可曾對別的女人這樣舉止溫柔?”石霖越說越覺得委屈。
“坊間傳聞,秦府大公子秦洵,生性冷漠,不茍言笑,在生意場上手段強(qiáng)硬。可是你看看他剛才的樣子。”石霖回憶著剛剛,秦洵微笑的模樣,秦洵大笑著,秦洵溫柔的揉著茯苓額前的碎發(fā)。
她不禁露出向往的神情,“他笑的那么好看,他的動作那么輕柔,就好像手里撫摸的是一尊易碎的琉璃娃娃一樣。”
石霖看向晗青的臉,“你知道嗎,這樣的大哥,我從未見過,卻是我最希望見到的。”她的眼睛里閃閃的全是崇拜的光芒。
“為了能配得上他,我努力的識字看書,我努力的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我努力的學(xué)習(xí)刺繡女工。”石霖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我學(xué)著辨認(rèn)各種胭脂水粉,學(xué)著怎么使用怎么調(diào)制最適合我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漂亮,更漂亮一些,也許這樣,他就能看到我了。”
她看著晗青的眼神,似乎又穿過了晗青,看到了秦洵對著她笑,對著她溫柔的伸出手,“我多想他能回過頭來看看我,可是我知道,他不會回頭的。”
石霖吸了吸鼻子,“所以我更加努力,努力要趕上他的腳步,這樣,他不用回頭,也能看見我了。可是”
她的聲音是那樣的脆弱,“可是,他卻對著她笑?對著她溫柔寵溺?”
石霖是滿臉的不相信,“憑什么?她明明就不如我,她明明哪一點都不如我!可是,大哥,你為什么都不看看我?為什么?”
石霖哭的一抽一抽的,“即便不是我,你也應(yīng)該找個配得上你的女子,她應(yīng)該美麗,應(yīng)該溫柔,應(yīng)該學(xué)識淵博,應(yīng)該長袖善舞。可是為什么會是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