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遠等她說話,這婆娘卻拿過一旁的小筐子,哼著小曲做起針線來。
陳志遠低頭喝著茶,查看著王翠花的緣分值。
還是50!
那她整這一出是什么意思?
就緣分值來看,王翠花對自己還沒達到有感情的程度。
所以
要么是她玩心眼子,給自己下套。
要么就是趙春生沒法滿足她,所以發(fā)情了。
陳志遠半壺茶都喝光了,憋的尿難受,就起身上廁所。
鉆進豬圈旁的茅坑,痛快的放了水,正要拎褲子,猛然察覺到什么。
豬圈旁的石縫里,一雙大眼睛正偷偷盯著。
陳志遠心頭突突的跳。
這個王翠花,竟然在偷窺?
她到底是憋成什么樣了?
趙春生看來是真不行啊。
陳志遠拎起褲子走出來。
就看到王翠花裝模作樣的拎著籃子,正在收曬在外面的蕨菜根。
“嬸子,你叫我來到底啥事啊?”陳志遠故意道:“要是不急,我可得走了。”
王翠花那雙大眼睛眨了眨,忽然抬手招了招:“你來,跟嬸子來。”
說著,搬開了院子里的一塊石頭,現出了村里家家戶戶都有的地窖。
王翠花舉著一盞馬燈,又招招手,笑瞇瞇的下了地窖。
陳志遠看看左右,打開了全息地圖。
確定附近沒有異常后,他才跟著下了地窖。
地窖重新蓋上。
下面,昏暗的馬燈下,王翠花摸出了一個布包。
打開布包,赫然是一本書。
“手抄本?”陳志遠瞪大眼。
這個時候,因為知青運動還未全力展開,只有支邊青年,所以手抄本還沒流行開。
但是,因為條件艱苦,書籍很難獲取,所以一些手抄本已經開始出現。
王翠花拿出來的,一看就是支邊青年帶來的本子。
“志遠,這是趙春生在村里抄出來的書,嬸子不識字,就想讓你念著聽聽,里面到底是個啥意思。”
微弱的燈火中,王翠花聲音顫顫的。
陳志遠拿過手抄本,上面竟全都是王翠花掌心的汗。
她的心跳聲都能聽到。
砰砰的。
再翻開手抄本,第一頁就畫了兩個沒穿衣服的小人,活靈活現的。
再看下面文字,壓根就是一本皇叔。
而且描寫十分大膽,簡直是不堪入目。
陳志遠此時哪里還不明白?
王翠花壓根就不是文盲,她肯定識字。
因為這手抄本都快被翻爛了,中間還有落下的磚茶葉。
這種磚茶,剛才王翠花還說只有她家里有。
所以,這手抄本,翠花嬸子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
陳志遠就清清嗓子,念了起來。
剛念了幾句,吃吃的笑聲低低傳來。
王翠花敞開了懷,眸光流轉:“志遠,嬸子身上熱得慌。”
陳志遠扔下書:“那我得給嬸子看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