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遠進來后,坐下就悶頭抽煙。
“志遠,你這是咋了?”倆婆娘都是關心的過來詢問。
陳志遠嘆口氣,說了縣里的風言風語。
然后似是下定決心:“咱姐弟仨,以后可不能走太近了,我馬上回林場,你們可別找我了?!?/p>
說著話,卻對王翠花使眼色。
王翠花都是他的人了,當然明白,這全都是說給趙春月聽的。
趙春月卻是自我感覺清清白白。
她也的確沒啥心思,就是敬佩陳志遠,把他當成了老師來愛戴。
這點陳志遠也明白。
畢竟,到現在為止,趙春月都沒有任何緣分值的提示呢。
“志遠!咱倆清清白白,沒人可以作踐!”
“劉愛軍那狗養的,一定是他暗中傳壞話?!?/p>
趙春月怒不可遏:“他越是這樣,俺就越不回家,現在就向組織提出離婚!”
陳志遠趕緊阻止:“本來沒大事的,你一離婚,那不是坐實了咱倆有一腿?”
趙春月聽得臉上發紅:“志遠你別說這話,姐姐聽著別扭。”
陳志遠嘆氣:“春月姐,你是文化人,該知道謠言說多了,不是真的也成真的了?!?/p>
趙春月點頭:“那俺再尋思尋思,總不能讓你背這個黑鍋?!?/p>
她氣也消了。
陳志遠趁機問起了聯防隊吳隊長的事。
趙春月是記者,又是縣里的文化人,對所有人都了解。
這時候還沒有八卦消息的說法,但縣城的婆娘嘮嗑時,跟山里小媳婦一樣,那是啥話都說的。
趙春月就道:“吳隊長也是個怪人,天天喝酒,不務正業的。到現在還是光棍呢?!?/p>
翠花忍不住也加入話題。
“這個俺也聽說過,不是有個姑娘中意他么?”
陳志遠來了精神:“是哪個姑娘?。俊?/p>
趙春月笑了:“啥姑娘啊,是個寡婦,就是咱們武裝部鄭部長的妹妹,今年都四十了,男人說是在訓練中受傷死了,也沒兒女的。”
絮絮叨叨間,陳志遠聽明白了。
聯防隊的頂頭上司,武裝部一把手的妹妹,對吳隊長特別有意思。
這吳隊長卻是不當回事,也難怪他一直被武裝部老大打壓呢。
陳志遠坐不住了。
從自身利益出發,他必須得促成這件好事。
出了招待所,不顧天黑,陳志遠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聯防隊。
吳隊長正在喝酒呢,看到他來,喜的跳起來。
“俺的八弟啊,你可算來了!”
這稱呼是如此親熱,是因為吳隊長有六個把兄弟。
他跟陳志遠交情越來越鐵,竟然就把陳志遠給算進去了。
而且還按把兄弟的年齡排了位置。
陳志遠就成了最小的那個八弟了。
“大哥,先別喝酒,俺找你打聽個人?!?/p>
吳隊長樂呵呵的:“兄弟,你打聽誰啊?”
“就是胡老大的妹妹,那位胡大姐啊。”
吳隊長登時愣住,隨后臉上越來越紅。
他喝酒都不紅臉的,卻因為陳志遠一句話,臉變成了塊大紅布!
陳志遠心里高興:有門,看來吳大哥也不是沒那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