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婚車內,氣壓很低。
顧屹川眸光犀利,正冷冷地盯著我。
我強裝鎮定,身體卻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
“你不是要和穆遲安私奔嗎?”
“怎么又回來了?”
顧屹川的聲音冷得可怕。
我沒法否認,只能學著穆芷寧的樣子,紅了眼眶,一副可憐無措的模樣。
但顧屹川根本不吃這套。
他猛地將我壓在身下,扼住我的喉嚨。
“別讓我發現有第二次。”
我點頭如搗蒜,顧屹川卻皺起眉,眼中滿是猜忌的打量。
“怎么?不記得我了?”
我怔住,瞳孔微微放大。
難道穆芷寧瞞著我和顧屹川有什么交集?
脖子上的力道瞬間變大,喉嚨里逐漸涌上甜腥味。
我暗自咬牙,只能賭一把了。
我快速摸到他腰間的左輪shouqiang,一把拔了出來。
隨后抵在自己的腦袋上,果斷開了槍。
傳聞,顧屹川不信任何人。
他身上總是隨身帶著一把媽媽留下的左輪。
但槍里的子彈卻只裝一半。
用來幫他在搖擺不定的時候決定眼前的人該不該死。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是空包彈
顧屹川驚訝了一瞬,他快速奪回shouqiang,眼里泛起殺意。
我額頭上不斷浮起細汗,連大氣都不敢喘。
下一秒,他松開了手,我劇烈咳嗽起來。
“膽量不錯,的確還和當年一樣。”
“我還以為你這些年真被穆遲安養成了一個廢物!”
顧屹川的語氣里帶著些贊賞,但更多的是對我的嘲諷。
我怕說多了露餡,只能用咳嗽掩飾。
很快到了婚禮現場,穆芷寧也在。
完成婚禮儀式后,臺下起了哄。
顧屹川卻始終沒有動作。
察覺到臺下顧家人毫不掩飾的惡意,我心一橫,踮腳親了上去。
前世,穆芷寧可不是被顧屹川一個人折磨致死。
而是整個顧家。
我不能讓他們太輕視我。
顧屹川沒有推開,而是狠狠咬破我的嘴唇。
濃烈的血腥味一直蔓延到咽喉,他才松開了我。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人群中快速竊竊私語起來。
“我的天,顧穆兩家不會真的要重修舊好吧?那泉城的份額豈不是要全被他們兩家占了?”
“不可能!這么多年兩家一直在死人,能這么輕易化解?”
我不顧周圍的雜音,面不改色地抿了抿唇上溢出的血色,轉身扔了捧花。
穆芷寧搶到了,她拿著捧花笑著湊到我的耳邊。
“謝謝姐姐,希望你能有命活到我和小叔辦婚禮的那天。”
我無視了她的廢話,強硬將她拽到一旁。
“你和顧屹川以前認識?”
穆芷寧皺起眉,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誰會認識那個瘋子?”
得到否認,我心里更加疑惑。
那就只能是我認識的人。
但顧屹川又為什么會把我認成穆芷寧?
婚禮結束,我冷眼看著爺爺和穆芷寧離開的背影,內心毫無波動。
從今往后,我便和穆家兩清了。
當夜,顧屹川帶我回了顧家。
剛進房間,我呼吸一滯,想要立刻逃離。
身后的門卻被顧屹川用力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