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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爬滿了各種毒蛇。
早就聽聞顧屹川喜蛇。
即便做了預期,親眼見到還是腿腳發軟的地步。
“不喜歡?這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新婚禮物?!?/p>
我心里暗罵一句,面上卻立即搖了搖頭。
“沒有,我很喜歡?!?/p>
看著我的蒼白的臉色,顧屹川很滿意我的回答。
“既然喜歡,那就在這里陪他們睡一晚吧?!?/p>
我沒有拒絕,只是輕輕拉了拉他。
“既然是新婚禮物,小舅可以陪我一起嗎?”
沒有回應,顧屹川毫無征兆地將槍抵在了我頭上。
我頓時僵住,眼眶泛紅。
他卻步步緊逼,句句威脅。
“我這把槍有六枚彈匣,我放了三發子彈,車上你打了一發空彈?!?/p>
“還有五分之二的概率,要接著試試嗎?”
說著,他將槍遞給了我。
說實話,我不敢。
上一槍沒死已經是我走狗屎運了。
我正要拒絕,卻隱約覺得不對。
深呼一口氣后,我拿過槍直接對準了顧屹川。
他沒有半點慌亂,似乎早就意識到我會這樣。
“穆芷寧,你敢開槍嗎?”
顧屹川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睛,帶著蠱惑和挑釁。
正要開槍之時,我反手抖著手抵上自己的腦袋,連開了五槍。
五槍全是空槍,我頓時松了口氣。
剛剛若是對他開了槍,我怕是活不過今晚。
我早該想到的
顧屹川常年混跡黑幫。
如果槍里有子彈,在車上時他怎么可能會讓我開槍。
顧屹川有些詫異,隨后勾了勾唇,眼里全是贊賞。
“不愧是當初捅了我一刀還跑掉的女人?!?/p>
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腰間,挑起眉。
“這里,被你捅的。”
我長大嘴巴,一下子記了起來。
他是我十歲那年為救穆遲安引開的顧家人。
為了活命,我當初不得已捅了他一刀。
但他卻沒對我開槍。
顧屹川看我茫然的模樣,低低笑了幾聲。
“放心,我沒那么小氣記仇到現在,但也不會讓你活的那么輕松?!?/p>
“畢竟你可是穆家很在意的人。”
提到穆家,他帶著濃烈的恨意,連帶著看我的眼神也染上敵意。
“但你的意思不就是不會讓我輕易死嗎?”我試探道。
顧屹川的聲音冷了幾分,“你可以試試?!?/p>
僵持之下,我故意踩了蛇,中了毒。
顧屹川的臉色驟然一變,“你瘋了?居然踩蛇王?”
可我明明是隨便選的一條
很快,我沒了意識。
再睜眼,我迷迷糊糊看到了守在我床前的人。
是穆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