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周辰在后面補刀:
“誰不知道柚寧性子乖張跋扈,也就是情心地善良,一心一意拿她當親姐姐看待!”
“我們把她送去學規矩,磨性子,也純屬無奈之舉。”
“但凡她有一絲像詩情那般懂事,我們也不會費盡心思讓她學乖。”
顧銘滿意地點點頭,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宋崢,連你兒子和家里的傭人都這么說,看來不是空穴來風。你女兒跋扈成性,天生就是個壞胚子。”
”詩情在你家受了這么多委屈,你不僅不教訓柚寧,反倒對詩情下此毒手,厚此薄彼,這就是你教育子女的方式?”
“至于你質疑我,以什么立場管這件事情。”
他大義凜然:
“我作為一個有良知的熱心市民,遇見不公肯定要義不容辭站出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聽到這里議論紛紛。
“宋總偏心眼,不能一碗水端平,兩位公子和詩情小姐實慘,倒了八輩子霉才給他當兒女。”
“宋家大小姐人在哪?現在知道當縮頭烏龜躲起來了,她的那些惡毒言行,連家里的傭人都受不了了。”
“宋總也是個糊涂的,離家這么多年,不先了解女兒的品行,就強行要替她出頭。”
“看來宋家百年世家的清譽要完,要是他家祖上知道了棺材板都要掀翻。”
人群里有幾張特別年輕的面孔,聽著這些話,他們面面相覷,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幾個應該是顧銘特意帶過來的,柚寧的同學。
他還真是考慮得周到,想讓柚寧全方位社死。
我看著這群被收買的白眼狼和睜眼瞎,只覺得一股寒氣順著脊背往上爬。
顧銘這是鋪了一張大網,做局想把我架在火上烤。
好一個惡毒跋扈的惡名。
這一樁樁一件件,為了“實錘”我們父女,他也是煞費苦心。
可憐我女兒囂張跋扈到最后,好東西全都落到了這個不知來歷的冒牌貨頭上。
難道從此以后柚寧只能背負罵名,茍活于世?
不不不,我為了家國大義本就缺席了柚寧的成長,對她虧欠太多。
怎么可能還讓她承擔莫須有的罪責。
我伸手往下壓了壓,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凡事都要講證據,事實究竟是怎樣,不能聽誰的一面之詞。”
“如今我女兒被人迫害,身受重傷,還躺在醫院救治。”
“如果是我女兒做錯了,我絕不包庇,我會和她一起承擔責任。”
我掃視一圈眾人,眼神凌厲,加重語氣:
“但如果我的女兒是被人陷害,被人污蔑,對那些傷害她的人,我絕對會血債血還,絕不姑息!”
“請大家耐心等待,一周后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是非曲直由公眾評判。”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
是公司法務打來電話。
“宋總,不好了,公司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