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注視下，我傻傻地掏出手機。
“快快快，吃飯要來不及了。”
她的眼眸一垂，握住了我的手。
“你知道。”
“對不對？”
她的手掌柔軟溫熱，透過我的皮膚傳遞過來。
我想抽離，她就加大力度。
好像勢必要在我嘴里聽到答案。
“知道吧。”
周繁突然笑了起來，她松開了我的手。
聲音帶著愉快：“那我要追你的話，不過分吧？”
我沒說話。
周繁似乎也不急著現在要我給出答案。
但是被她這么一通表白，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這場宴席，她爸爸好像也有意提到我要離婚的事。
說話間他眼神還看向周繁。
弄得我有點如芒刺背。
吃完我準備趕緊走。
想不到周繁拿著外套跟了過來，語氣不容拒絕：“我送你。”
在周繁面前，我有一種微妙的情緒。
直到坐到她車里時，我才領悟到這種情緒是什么。
以前和文子瑜在一起，需要我去推進這段關系。
所以我變得很累。
而在周繁這里，我成了被動承受的人。
所以我久違的在心臟感受到了溫暖流動的感覺。
下車前，周繁拉住了我的胳膊。
“秦言，我認真的。”
我回頭看她，在車里的暖黃燈下，她的眼神里帶著點殷切。
“我知道你需要時間。”
“我會等的。”
我看著周繁的車開遠。
剛準備打開家門，就看到了門口有個人站著。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文子瑜。
她不知道新密碼，只能站在門口。
我嚇了一跳，捂著胸口。
“你干嘛啊？”
文子瑜的眼眸深沉，她朝周繁離開的方向看了眼。
“她是誰？”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她：“你管得著嗎？”
這段時間不見面，我的設想里她應該過得很好。
但是看起來竟然有點蕭索。
她擰眉看我：“秦言，別這么跟我說話。”
“憑什么不呢？”
她不離開，我就不能開門。
文子瑜還是被我慣得太好了，聽到我的反問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這樣，我們可以不離婚的。”
這次她的語氣里帶了點哀求。
是什么讓她落入下風呢？
我突然想到了我媽前幾天說的話。
猜測應該是她用了什么手段。
文子瑜的公司最近應該不好過，不然她怎么舍得來找我呢。
如果不是我媽想到了這種損招，好好挫了文子瑜的銳氣。
文子瑜恐怕還覺得自己以前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應得的。
“離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我淡漠開口，文子瑜卻惱羞成怒。
“不就是出個軌嗎？你不也這么快就有新歡了嗎？”
她指著周繁離開的方向：“我們都可以這樣，不是嗎？為什么好像我出軌了就是犯罪一樣？”
看著她倒打一耙的樣子，我格外惡心。
“文子瑜，你想一想，我如果真的要找開放式關系的伴侶，我會找你嗎？”
“是你高攀了我。”
以前為了讓她不自卑，我從來不會說這種話。
想不到就是我的寬容讓她忽略了我們之間的差距。
文子瑜聽到這句話，似乎真的知道我不會回頭了。
她吸了口氣。
“一周后就可以拿離婚證了，記得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