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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很大，我按照傅云川的吩咐，跪在地上，用抹布，一寸寸擦著。
脖子上的金屬項圈，連著細細的銀鏈，隨著我往前挪動，在地上發出輕微又刺耳的聲響。
“嘖，看看，真像條狗。”
“以前不是挺清高的？還不是得跪著擦地。”
“這就是原來蘇家大小姐，親人都死那么慘，怎么還在這勾引男人。”
“哎，你看她脖子上的鏈子，傅先生真把她當狗養了吧？哈哈！”
甚至有人端著水杯，故意“手滑”，潑在我剛擦干凈的地面上。
“呸！晦氣東西?！?/p>
我還沒來得及擦，手上就被狠狠踩了一腳。
突然那些竊竊私語和譏笑聲消失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侵入這片空間。
我抬頭下意識去尋找，那股氣息又消失了，仿佛剛才只是我的幻覺。
終于擦完最后一塊地磚，脖子上項圈勒得生疼，我扶著墻壁，艱難的走回房間。
籠子外小小的角落，我女兒生生蜷縮在那里，想摸摸她小臉，又停住了，怕冰醒她。
窗外透進來微弱月光，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
那是家人都還在的一個中秋，傅云川給我親手烤的月餅，
“小滿，快吃，還熱著呢?！彼劬α亮量粗遥瑤е鴿M足的笑。
我們一起躺在頂樓的沙發上，他望著我，金瞳里好像有我看不懂的東西。
“小滿，無論發生什么，你都會一直在我身邊吧?！?/p>
“砰！”
門被猛的踹開，一個傭人站在傅云川身邊對著我趾高氣揚說：
“顧小姐昨天摔到受驚沒休息好，臉色有點暗沉，聽說喝人的奶水可以養顏?！?/p>
“傅先生說，讓你把吸出的奶都給顧小姐！”
我手猛的一抖，難以置信的抬頭：
“傅云川！這是生生的口糧！她才幾個月，腸胃很弱，喝別的會過敏！”
“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東西，過敏就過敏，死不了。”他語氣全是不耐煩，
“曼曼身體要緊，昨天被你嚇到了，這些奶給她養顏正好?！?/p>
“這是我們的孩子?。 ?/p>
“我們的孩子？”傅云川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一個帶著你骯臟血脈的小賤種罷了。她的死活，我沒興趣知道?！彼Я颂?，身后兩個傭人立刻上前。
顧曼曼掩著嘴，“哎呀，阿川，這這不太好吧？”
傅云川摟緊她，看都沒看我一眼，
“一點奶水而已，能給你養顏是她的福氣。你們看著她，吸出來的，一滴都不準留下，全部送到曼曼那里去?！?/p>
我麻木的提著奶水走向顧曼曼浴室，看到我進來，她慵懶地抬起濕漉漉的手臂，
“苒姐姐來啦？真是辛苦你了。”
她聲音甜得發膩：“阿川哥真是疼我，說這奶水是純天然的好東西，讓我多泡泡，滋養皮膚。你別說，效果還真不錯呢！”
她靠近浴缸邊緣，壓低聲音，
“不過，聽說你那個小東西，這幾天餓得哇哇直哭？真是造孽喲”
我幾乎狂奔的回到生生那里，小臉蠟黃，閉著眼睛，發出微弱的嗚咽。她餓壞了！連大哭力氣都沒有了！
“生生媽媽對不起對不起”我試圖給她喂奶，但吸空的胸只有干澀刺痛。
我緊緊抱住她，突然發現她燙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