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被他眼睛里駭人的血紅嚇呆了,支支吾吾往后閃躲。
“咱們可是在南極啊,氣溫怎么可能那么高,那冰川不都融化了”
下屬在心里嘀咕,顧隊怎么了?這不是小學(xué)生都知道的常識嗎?
況且就看顧景深對溫時宜那態(tài)度,恨不得一把子讓溫時宜一尸兩命死在南極。
聽說昨晚上顧景深和孟甜入洞房了,倆人玩得特別野,半個考察站都聽到那沒羞沒臊的動靜了。
多半是不想遵守和溫時宜的婚約,一把弄死她做成意外,將來好跟孟甜一起做夫妻。
下屬貼心地把顧景深扶到椅子上,自以為找到了顧景深想聽的話。
“顧隊,您放心,溫時宜肚里的孩子剛生下來就被拿到暗網(wǎng)拍賣了,值不少錢呢!”
“咱們孟助理哦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顧夫人了,夫人當(dāng)即把錢轉(zhuǎn)了出來,剛?cè)钐崃溯v超跑。”
“估計還有盈余,剩下那幾百萬也是你們夫妻共同財產(chǎn)不是”
話還沒說完,下屬就被暴起的顧景深一拳砸在地上。
“你他媽放屁!明明說了只是懲罰一下溫時宜,不會出人命的!”
“什么孩子,什么暗網(wǎng),你們把那孩子送哪兒去了?快點給老子找回來!”
下屬被打懵了,在地上掙扎著大喊:
“顧隊您別開玩笑了!您昨天不就是想把溫時宜往死里整嗎?咱們?nèi)犐舷露伎丛谘劾锇 !?/p>
“孩子都被送走了,那可是暗網(wǎng)上,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咱們上哪兒給你找回來去!”
顧景深恍恍惚惚,停下?lián)]舞的拳頭。
怎么會呢?明明只是小小懲罰一下而已。
溫時宜不是一向身體皮實嗎?
當(dāng)初一起在考察站工作時,戶外作業(yè)他穿特制防護(hù)服,溫時宜只穿一件普通棉衣就行。
還有那個孩子。
也是他心心念念期盼著的孩子。
他只是想對溫時宜做出點小小的懲罰。
只是想給孟甜一日難忘的婚禮,抑制她的抑郁癥。
一切都源于孟甜那句讓他鬼迷心竅的話。
“我在外面哭那么久都沒事,時宜姐你都是演戲。”
顧景深一改往日的儒雅淡然,抓著頭發(fā)嘶喊:
“孟甜呢?把孟甜帶過來!”
孟甜沒找到醫(yī)生,剛草草包扎了被我咬傷的傷口。
剛進(jìn)門就看到顧景深發(fā)紅的眼。
“你一開始就是想要時宜還孩子的命,對嗎?”
孟甜心里一咯噔,但仍然強(qiáng)裝鎮(zhèn)定。
“我不知道溫時宜那賤人又跟你說了什么,她一直都想拆散我們,想要逼死我,景深哥哥你是知道的。”
她很懂得拿捏顧景深,只要她裝個弱,把臟水潑到溫時宜身上,沒有不成功的。
“是嗎?”
顧景深張開嘴冷笑,卻聽到半空中有人同時冷笑出聲。
是那個他最討厭的聲音。
霍星淵,十八歲時就是他的噩夢。
顧景深出身不好,卻一直愛慕學(xué)校里那位高嶺之花。
但溫時宜的身后一直有個人,霍星淵。
他無論是外貌能力,樣樣都比不過這姓霍的。
直到大三那年,他用計引開霍星淵,買通一幫混混調(diào)戲落單的溫時宜,自己又假扮英雄救美出場,這才讓溫時宜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