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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2頁)

而是我。

看著戲臺前握著沈芷的手笑的溫柔的謝孤舟,我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再也呆不下去,踉蹌著離開。

沒走多遠,我就控制不住的向下栽倒。

原以為我會摔的頭破血流,沒想到我徑直跌入了一個帶著淡淡藥香的懷抱。

我抬頭,看到了一張駭人的青銅面具。

沒忍住驚呼出聲:「衛白,怎么是你?」

衛白沒有說話,他將我扶起后,便退了一步,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我與他見面的次數不多,每次他都是這樣,不越雷池半步。

唯一不同的是,曾經他總是站在謝孤舟的身后。

而現在謝孤舟不需要他了。

我難免兔死狐悲,眼睛里瞬間蓄滿了淚水。

衛白有些慌亂,想抬手幫我擦去眼淚,卻不敢碰我;想要哄,喉嚨里卻發不出聲音。

最后只能笨拙的,從修剪的精致的花園里摘了幾片葉子,編成一個栩栩如生的小蚱蜢,放進我的掌心。

亦如他第一次見我時那樣。

他是謝孤舟養的替身,為謝孤舟擋ansha赴鴻門宴。

他與謝孤舟身形一樣,容貌有七分相似,就連聲音都和謝孤舟像個十成十,不是萬分熟悉的人根本分不清他倆。

那時謝孤舟剛剛從南蠻被接回,我對他一見傾心,整日追在他的屁股后面轉。

有一次,謝孤舟被我纏的煩了,就派了衛白來見我。

在我眼里,他和謝孤舟完全不一樣。

謝孤舟性子冷清,心思重,笑意從不達眼底。

衛白要傻一點,一逗便臉紅。

我沒有拆穿,陪著他演戲,在他學著謝孤舟遠離我時,我捂著眼睛裝哭。

衛白一下慌了神,最后沒辦法,只能扯了幾根路邊的野草為我編一個蚱蜢。

他這個行為一點兒也不謝孤舟。

所以之后,謝孤舟沒再讓衛白來見過我。

直到我和謝孤舟在一起,我的父兄也為他籌謀皇位時,我才再一次見到衛白。

沒怎么說過話,但每隔幾日,都能遇見他。

然而謝孤舟登基后,他就像消失了一般。

我曾問過謝孤舟衛白去哪里了,謝孤舟說他完成任務,銷了奴籍,去過逍遙日子了。

我信以為真,所以完全沒想到會在宮中遇見他。

我緊攥著蚱蜢,擦了擦眼淚,問他:「你這些日子去哪兒了?怎么又回宮中了?為什么不說話?又為什么戴著面具?」

衛白沒有回答,他沉默著向前走了幾步,示意送我回宮。

我虛弱的厲害,現在整個人都是在強撐,根本動彈不得。

剛邁了一步,就雙腿一軟,衛白連忙過來扶我。

就在他抱住我的瞬間,我抬手打掉了他臉上的青銅面具。

與謝孤舟七分相似的那張臉上,傷痕交錯。

我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是謝孤舟做的嗎?」

衛白依舊沒說話,只是垂下眼睛,撿起面具重新戴回。

一個可怕的想法自我的心中升起。

「嗓子,是被毒啞了嗎?」

衛白微微一怔,我便知道猜對了。

看我難過,衛白猶豫了一下,抓起我的手,在我的掌心輕輕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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