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忙了起來。
謝孤舟雖然剛剛登基,能用的人不多,但我如果想做什么,以他縝密的心思,定能察覺,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斃。
首先是后宮中,我每日都喝著御醫送來的絕嗣湯,確保謝孤舟那邊收到的都是我安分守己的消息。
而后我透過吳青,向我父兄的舊部遞了一些消息,讓他們在前朝鬧些亂子,分散謝孤舟的注意力。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去見衛白。
直到欽天監算出沈芷有一劫,需要去香山寺齋戒一月方可破解。
謝孤舟舍不得沈芷一個人去,他放下政事,全程陪同。
我知道這是父兄的舊部為我創造的機會,于是在謝孤舟和沈芷離宮的當天夜里,我直接去了衛白住處。
他臉上的疤如今已經褪成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再過不久,臉就要大好,唯獨嗓子還是一直發不出聲音。
吳青說不是他不能說話,而是他不愿意說話。
他有心病。
而今天我就要祛了他的心病。
所以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衛白,我知道你已經猜到了我要做什么。」
衛白一愣,隨即抿起了唇。
「你和謝孤舟不一樣,你比他心腸軟,也記恩,他小時候不過給了你一個白面饅頭,你就心甘情愿替他賣命這么多年,即便他這么對你,你都不離開。」
衛白搖了搖頭,抓起我的掌心,一個字一個字的寫。
【不是不離開,是無處可去。】
他從小流浪,后來遇到謝孤舟,才算是有了個去處。
所以他就算想離開,也不知道該去哪兒。
我抓住他的手,輕聲說:「衛白,我也沒有家了,我們一起組建一個家好不好?」
衛白像是被我的話嚇了一跳,他先是往后退了一步,隨即猛地抽回了手,昏暗的燭火都擋不住他紅透了的臉頰。
衛白喜歡我。
我一直都知道。
而現在我要卑劣的利用這一點。
我假裝被他傷到,垂眸落淚。
「謝孤舟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衛白有些焦急的想要解釋,他開不了口,想要在我手上寫字。
我將手藏在背后,不給他,一臉絕望的問:「你是不是也喜歡沈芷?我到底哪里比不過她?」
我這句話并不是無的放矢。
謝孤舟衛白沈芷,他們三人是自幼一起長大的,關系十分的好。
說完,我假意轉身要走。
衛白急的要命,想要攔我,我卻不給他任何機會。
突的,我聽到了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不喜歡她。」
我一下停住腳步,欣喜的轉身。
在衛白反應過來之前,我我直接撲進他的懷里,問:「那你喜歡誰?」
衛白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逼得節節敗退,他不得不紅著耳朵承認:「喜歡你。」
我抬起頭,得寸進尺的要求:「那你幫我好不好?」
衛白一下冷靜下來,他低垂著眉眼,搖了搖頭說。
「主子對我恩重如山,沒他我早就橫死街頭,我不能背叛他。」
我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冷了下來,我知道衛白不會輕易同意,卻還是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