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向晚也感覺到了那股濃濃的火藥味……
其實明白人一早就該知道的。
這兩個人在今夜之前從未聯(lián)系過也從來沒有見過面,可是卻都有對方的手機號,甚至只靠聽聲音就能知道對方是誰,這就表明他們一早就在互相關(guān)注了。
從前賀廷之和凌懷斌的關(guān)系還僅僅只停留在凌懷斌和封家的糾葛,可如今已到了他們兩個人的直接糾葛了。
凌懷斌這樣的人,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看樣子,賀家和凌家,只能留下一個了。
要知道,賀家可封家可不同,那可不是個落寞的家族,軟柿子一樣任人捏的。
“我凌某人拭目以待!”惡狠狠的扔下這么一句話,凌懷斌便掛斷了電話!
勞斯萊斯內(nèi)。
“嘟嘟嘟!”
聽著手機擴音器里傳出來的急促的斷線聲,向晚才回過神來,問賀廷之,“他怎么突然看上那塊地了?”
這么多年凌家的人都沒動靜,要真是喜歡,應(yīng)該一早就動手了才對啊。
“他是這幾年才發(fā)的家。”賀廷之答的很直接。
凌懷斌早年就是個混混,街頭混的,又愛好dubo,根本沒點家產(chǎn),要不然江秋荷也不會帶著一雙兒女跟他離婚。
也是離婚之后的幾年,凌懷斌不知道去哪里發(fā)了一筆橫財,又回到東城,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都做,竟讓他越做越大,積累了這么多的財富。
當然了,也正因為他什么生意都做,得罪的人不少,就只能這樣縮頭縮腦的,哪兒也不敢親自露面。
“明白了。”向晚點點頭,漸漸摸清楚了這其中的緣由,“他現(xiàn)在有錢了,才開始折騰了。”
賀廷之笑看她,毫不吝惜的夸贊,“聰明。”
而遠在空中餐廳的凌懷斌氣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快步走回到兒子跟前坐下。
就連凌浩都察覺到了那股莫名其妙的怒火,小心的問道,“爸,出什么事兒了?”
“沒什么。”凌懷斌沒打算說,只順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想喝點水,結(jié)果都喂到了嘴邊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
連一個水杯都跟他作對!
當即就更加火冒三丈了!
怒摔了杯子就罵道,“什么服務(wù)?連個水都不知道加嗎?!”
他這么一吼,立刻就有服務(wù)員慌慌張張的上來,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凌總,我馬上就為您倒一杯新的過來。”
“不喝了!給我拿瓶好酒過來!”凌懷斌瞪著眼睛扯了扯衣領(lǐng),顯然氣的不輕。
“是,我馬上就去!”服務(wù)員抓住機會逃也似的離開了。
待服務(wù)員走了之后,凌浩才看向自己的父親,繼續(xù)道,“爸,我是你的兒子,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我都會提您分擔。可您要是不說,我就什么也不知道……”
這語氣,甚至還有些委屈。
凌浩自己心里知道,他這只是想得到父親的信任,從而得到更多的信息。
其實從真正的父子角度來說,他對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太多的感情。
‘爸爸’也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對他來說也沒有什么太過實際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