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已經哭不出聲來了。
早上給她編的發型散亂不堪，臉上甚至還有一個巴掌印！
我雙手發顫，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無論是誰，我都要為女兒討回公道。
我質問老師：
“我女兒好好的上學，怎么會被人打？”
我這才發現老師也頭發凌亂的樣子。
“是明耀看上了歡歡的手表，歡歡不給，她媽媽就硬要搶，再然后”
“外婆，是外婆脫歡歡的裙子，嗚嗚嗚，她說這是不讓著弟弟的懲罰。”
“媽媽，嗚嗚嗚，歡歡好痛。”
我只覺得腦子里轟鳴一聲，什么都聽不見了。
恍惚間，我仿佛想起曾經自己不小心把弟弟的衣服弄破后，為了懲罰我，媽媽也是把我的裙子扒下來，把我趕出家門。
當時我羞憤得想死的心情到現在都還記得。
為什么我的女兒又要經歷這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抱著女兒走到媽媽家里的。
只知道，我進去的時候，顧明耀正在分蛋糕。
媽媽正將厚厚的紅包塞進她的手中，爸爸也拿出精心準備的禮物。
而女兒的手表正戴在他的手上。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我們的像是不速之客一樣闖入。
他們面面相覷地互相對視一眼。
還是媽媽先開口。
“哼！不是很硬氣地說不回家，不認我這個媽了嗎？怎么還是灰溜溜地回來了？”
她打量我空空的手，皺著眉道：
“你知不知道禮數？怎么沒給明耀買禮物？”
“讓歡歡別哭了，大好的日子，可別把明耀的福氣哭沒了。”
這句話引爆了我緊繃的神經。
我將女兒放到房間里，讓她乖乖等媽媽。
然后，
我走到餐桌前，一把將桌子掀翻。
顧明耀被嚇得高聲哭喊起來。
媽媽：“你瘋了嗎？！乖孫，不怕不怕啊。”
弟弟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陳小莉剛要破口大罵就被我撲倒在地上。
我們扭打在一團。
我坐在她腰上，左右開弓。
“是你打的我女兒吧？你當老娘是死的？今天不教你做人，我顧琳就不是人！”
隨意將地上的飯菜抓了點塞進她的口里。
被嗆住的她就像是死魚一樣在地上掙扎。
我趁機多甩她幾個巴掌，直到被人拖了起來。
弟弟滿臉不贊同地看著我。
“姐，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大家都是一家人”
“啪！”
我用力也給他一巴掌。
媽媽尖叫著要沖上來，被我輕而易舉推倒在地。
我覺得自己強得可怕，堅持學的拳擊沒有白瞎學費。
這下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就連陳小莉的哭聲都小了。
“媽和陳小莉今日去幼兒園打我女兒了，你知道嗎？”
弟弟震驚地看著那兩人。
“媽，你們為什么這么做？”
我卻沒有他們反應的時間，又甩了他一巴掌。
“我說了，管好你的妻子兒子，怎么東西不給就上手搶？你是死了嗎？”
弟弟吐出一顆牙，沒敢反抗。
畢竟我照顧他的時間可比爸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