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大三實習,每次夜班回家,都是坐的這趟二號線末班車。
擔心她的安全,我每次都在地鐵出口等她。
可半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女兒卻離奇消失了。
但外面的監控卻顯示,她壓根沒有走出過地鐵。
我不敢置信,向單位請假在地鐵站守了幾天幾夜。
二號線坐了一趟又一趟,卻找不到她的任何蹤跡。
直到女兒消失后的第三天,有群眾報案,在城西的廢棄工廠發現了一具無頭女尸。
城西距離二號線終點近八十公里。
我不明白,我的女兒為什么憑空消失,尸體又憑空出現在那么遠的郊區。
調查結果卻是女兒自己坐地鐵過去的,甚至是zisha。
可女兒被劃一個小口子都要找我求安慰的人,怎么可能會zisha。
甚至是將自己的頭割掉呢。
因此我要求警局無數次調查,可得來的結果都是女兒是zisha的。
想到這里,我語氣更加冰冷。
“你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去找兇手?!?/p>
許為明眉頭緊蹙:“你既然知道兇手就在這里,那你說他是誰。”
車廂內有人情緒激動地開口:
“對啊,你自己都知道兇手了,還bangjia我們干嘛?”
“你反社會吧,又不是我們害的你女兒,有必要拉我們墊背嗎?”
我的眼神暗淡下來。
“我只知道兇手在這里?!?/p>
“但是他是誰,我不知道?!?/p>
聽到我這話,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
許為明一愣,疑惑道:
“那你怎么就敢確定兇手就在這里?單單一個猜想是不夠成為線索的。”
我捏緊拳頭,慢慢道:
“我發誓,他就在這里,我絕不可能撒謊?!?/p>
“至于原因,我不能告訴你?!?/p>
許為明陷入了沉默。
警察的動作停滯下來,面面相覷等待著許為明的指揮。
而車廂內有人怒聲開口:
“誰是兇手,自己站出來?。》堑冒盐覀兯腥撕λ绬??”
“對啊,你一個人犯的錯憑什么要我們承擔?”
眾人群情激奮,卻沒有一個人承認。
我看向盡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列車長,平聲道:
“列車長,你應該有線索吧?!?/p>
列車長眼神游移,下意識反駁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就一個開車的,我在這個崗位二十年了,一起事故都沒有發生過。”
“而且我和你女兒素昧平生,為什么要害她?”
許為明蹙眉看向我:“列車長兢兢業業這么多年,幫助我們破獲過許多地鐵上的案子,被市里表彰過很多次?!?/p>
“作為警察,最重要的就是一個拿事實證據說話,不要憑空污蔑?!?/p>
我點了點頭,看向他:
“你說得很對,又過去了兩分鐘,你們幫我抓兇手的進度怎么樣了?在這跟我耗時間對大家沒有任何好處。”
3
車廂內的氛圍被絕望籠罩。
他們一直試圖同我搭話博得我的同情,而我從始至終只是沉默。
很快他們的家人,收到消息趕了過來,圍在地鐵外的警戒線外哭天搶地。
“求你了別傷害我老婆和兒子,你女兒死了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