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聲，“我一向不喜歡去勉強人，云曼公主如果這么不情愿的話，那就算了，像是我給你多大委屈似的。”
云曼哪里聽不出宋初九的諷刺，紅著眼睛望著她。
“宋初九，你——”
“我記得云曼公主從前說過，做錯事道歉是應該的，這么快就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嗎？現在證據確鑿，陛下親自開口了，難道公主還質疑陛下的判斷嗎？”
云曼還沒說話，一旁的王后冷聲說道：“宋初九，你不要太過分了！”
宋初九轉過頭，對上滿臉寒霜的王后，似笑非笑。
“證據是陛下親自過目的，讓云曼道歉也是陛下親自開口的，為什么到了最后，過分的人卻變成了我？”
王后氣得全身顫抖，“你——”
“夠了！”云鴻冷冷的打斷了王后的話，“云曼，向宋小姐道歉。”
云曼就算再不甘愿，也無計可施。
云鴻已經親自開口了，那說明蕭墨清給出的證據……是足以讓她去道歉的。
她調整好了表情，低聲道：“宋小姐，對不起。”
宋初九笑了笑，“我記得我當時說的是，九十度鞠躬道歉。”
云曼的臉色一白，眼底浮現出屈辱的光。
宋初九臉上掛著微笑，靜靜的等待著，表情沒有絲毫的松動。
云曼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王后。
王后已經接受到云鴻的警告，只能別過臉不去看云曼。
求助王后未果之后，她又看向自己的父親。
云鴻臉色冰冷陰沉，對著云曼的求助視若無睹。
最后，云曼的目光落在了蕭墨清的身上。
她的眼圈紅紅的，眼底浮滿了希冀，那副表情，像是在看救世主，希望對方能夠救她于水火之中。
宋初九看了，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云曼公主，你不想道歉的也就算了，當著我的面勾引我的男人，你覺得這樣真的好么？”
如此不留情面的話，讓云曼瞬間覺得無比屈辱和難堪。
宋初九就是故意給她難堪的，心里自然沒有半分的同情。
她從床上站了起來，“要不然，我給你們一些時間，讓你們互相凝視，互訴衷腸？”
蕭墨清攔在宋初九的面前，轉頭望向云曼，好看的薄唇吐出冷酷的話語。
“云曼公主，我們還趕時間。”
云曼的眼底一下子就盈滿了淚水。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盡管她知道自己和蕭墨清相處的那段期間，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喜歡她，可為了能夠讓他更加注意到她，她不斷的鬧著蕭墨清，甚至用恩情去脅迫，讓他做出一些看似十分“溫情”的事。
可假的畢竟是假的。
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卻甘愿沉迷于這樣的假象當中。
如今，真相赤裸的擺在面前，云曼忽然覺得……這一切都讓她難以接受。
他是如此無條件的維護、相信著宋初九。
最后的最后，云曼還是九十度鞠躬，向宋初九道歉了。
“宋小姐，對不起。”
宋初九面無表情的看著云曼，淡淡道：“聲音太小，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