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說好了,如果你沒死,我這個王妃就是虛設(shè),你我不能做夫妻,你也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呵呵!”北冥麒冷笑著,這丫頭可真夠鬼的,一點虧都不肯吃。“如果我活著,就許你十年自由,這十年你盡可隨心隨性。如果我身亡,死的那一刻起你便要擔起王府的重任,從此沒有自由,必須給我報仇。”
寧悠悠心中微微一凝,莫名的有些酸楚,靜靜地凝望著北冥麒,知道他的意思,也清楚這條復(fù)仇的路會有多難走,一不小心就要滅九族。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北冥麒突然不懼死亡,如果真的沒命活下去,有她接管北冥府,接管他打下的這一切,未嘗不可。
“老五,準備筆墨印鑒,我要寫婚書。”
聽到婚書二字時,寧悠悠的小心臟怦怦地跳著,想著自己才七歲就要嫁人,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北冥麒寫完婚書后拉著寧悠悠按手印,然后蓋章,看著屋內(nèi)十二個人,冷聲道:“都傻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拜見你們的主母。”
“拜見王妃。”
十二人齊刷刷跪地,他們很清楚王爺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寧悠悠一時間有點暈,這就成了北冥王妃,抬頭看著高她兩個頭的男人,突然覺得自己不再孤單。
“你們不用拜我,這個王妃的位置只是權(quán)宜之計。”
她這么說著,卻沒人敢起來,所有人將目光投向北冥麒。
北冥麒語氣寡淡地說道:“王妃還小,禮數(shù)不太懂,你們隨她就好。”他不想用規(guī)矩圈住寧悠悠,像她身上這股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的野性注定會吃虧,可若有他在背后撐著,吃虧的也只能是旁人。
婚書寫下后,北冥麒便暈了過去,毒發(fā)心脈,命懸一刻。
墨碩聞訊趕來,先用銀針封住了北冥麒的幾大要穴,回頭看了一眼寧悠悠,心里對這丫頭還真是不敢全信。
“你確定九針能解毒?”
“當然。”
寧悠悠很有信心,畢竟自己的寒濕毒就是這么解的,可每次看到北冥麒毒發(fā)的樣子心里又沒了底。
“我還需要做碗灸,那個比較簡單。”
“九針很快打造好,如果解不了毒,我就毒死你。”墨碩來的匆忙,并不知道寧悠悠現(xiàn)在的身份,一旁的一座語重深長地說道:“王爺已經(jīng)寫下婚書跟遺囑,寧悠悠現(xiàn)在是北冥王妃。”
一句話,墨碩的臉色大變,一把揪住一座的衣領(lǐng)怒道:“王爺胡鬧,你們幾個也跟著胡鬧。”
“她是王爺看中的人,也是王爺唯一放在心上的人。”一座淡然地說著,心里早就明白王爺?shù)囊鈭D,不管怎樣死是早晚的事,現(xiàn)在死或許剛好。
墨碩咬著牙,想到北冥麒的毒,為今之計也只有他有辦法。
“我馬上進宮。”
“王爺說過,就算死也不會去求那個人。”一座怎會不知進宮就有辦法,只是王爺這骨性,根本不會接受狗皇帝的施舍。
墨碩急眼了,難道就這樣看著王爺死去,現(xiàn)在所有希望又落到了寧悠悠身上。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救活王爺。”
寧悠悠小臉煞白,心里有種預(yù)感,王爺可能真的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