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賓利消失在街角，眾人久久不能回神。
“這人是誰啊？那么傲氣。”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撇撇嘴，有些不滿的開口。
要說他們之中最了解莫問川身份的，自然是鄭彥。
他可是莫氏臨江分公司的員工，對莫問川，那是發自內心的敬佩和尊重。
回頭看了眼說話那人，呵呵冷笑兩聲：“他是誰？我怕說出來嚇死你！”
“鄭彥，你知道他是誰？”
眾人紛紛看向鄭彥，都面露好奇：“說來聽聽。”
鄭彥下意識想開口說出莫問川的名字，話到嘴邊，卻又想起莫問川那雙清冷的眸子。
這位爺好像不喜歡別人過多談論他的事。
沉默半晌，他才開口：“反正你只要知道，他是你惹不起的人物就行。”
“哎喲，你知道你就說，裝什么神秘。”有人不滿。
鄭彥瞪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給你們個忠告，別去探究他的身份，當然，也不要得罪盛音。”
丟下這話，鄭彥打車走了。
留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懵。
和其他人比起來，徐思敏異常安靜。
她還盯著車子消失的方向，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年盛音跟著的那道背影。
怎么那么像呢？
難不成，還真讓盛音舔到了？
＊
高速行駛的車內，盛音看了莫問川好幾次，見他都冷著臉，也不知自己又做了什么惹他生氣的事。
“今天謝謝你買單。”盛音沒話找話，主動開口。
莫問川這才側頭朝她看過來，盯著她的眼睛，良久后問：“聚會如何？開心嗎？”
“還行吧。”盛音尷尬笑笑，也談不上有多開心。
盡管已經知道他們是誰，加了幾個好友，可對于高中時期的事，盛音還是一頭霧水。
“還行？”莫問川挑眉，斟酌這兩個字透出的意思。
他從盛音臉上看不出異樣，但還是不放心：“跟他們熟嗎？”
“不是很熟，我連他們是誰都想不起來。”
盛音苦笑，揉著頭，“莫問川，你說我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靠在車座的男人聽到這話眼神微變，但很快又恢復正常：“為什么這么說？”
“這高中畢業也沒多少年，我竟然記性不好到這種程度，一個都認不出來，這不是有問題嗎？”她還是覺得不正常，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病。
莫問川神色微變，嘴上卻說：“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么多年過去，不記得也很正常。”
“正常嗎？”她問。
“我也不記得。”莫問川說。
這下輪到盛音驚訝，“你這么聰明的人都不記得高中時期的事了？”
“嗯。”他點頭，卻不怎么敢和盛音對視。
盛音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聽到他這樣說，暗自松了口氣：“那我就放心多了，我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憶了。”
莫問川瞳孔放大，很快又強行讓自己恢復正常，若無其事地說：“既然不熟，以后也不用過多聯系。”
“嗯。”盛音點頭，聚完也覺得沒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樣，今天還是謝謝你。”她知道莫問川不是閑人，今天肯定是專門為她而來。
莫問川挑眉，眼尾帶著笑意：“就只是嘴上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