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緒去上值了,不過府中留有他的人,他很快就知道柳盈盈出府的消息。
他想了想,也從順天府離開了。
等柳盈盈見到胞弟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后了。
“阿姐來了?”
柳沅最近吃得好些,臉上養(yǎng)多了一些肉,他本就是少年,正在長身體,一段日子不見,他竟然又長高了些。
少年單薄的后背挺直,他的手中拿著書。
“阿姐,我有好好讀書的。”
他以后想當官,給阿姐很好很好的生活。
他會去科舉,讓阿姐日后有依仗。
“少夫人。”
青木這段日子都跟著柳沅,他讓柳沅跟著他鍛煉身體,與以前手無縛雞之力不同,這會,十一歲的少年有了些許力氣。
“不要讓自己太累了。”
科舉和武功,怎么可能雙贏呢?
跟著青木鍛煉身體就得了,最重要還是多讀書,不說日后考狀元,考個舉人,日后回鄉(xiāng)也能當夫子。
當了夫子,就有束脩可賺,日后阿沅娶了媳婦,也不至于苛待了人家姑娘。
“阿姐,我有分寸的。”
柳沅的心性越發(fā)堅韌。
以前因為身體的病,再加上家中也沒有多余銀錢,他沒有機會拜夫子讀書。
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的身體大好,以后定能讀書,考功名!養(yǎng)阿姐。
“阿姐今日怎么來了?”
柳沅給她倒水。
柳盈盈欲言又止,她掃了一眼青木。
青木看見了,他只當沒有看見。
笑話,少夫人一看就是有話想和她弟弟說,他是主子的人,自然要聽聽他們說什么?好回去稟報給主子聽。
柳盈盈一開始還有些猶豫,后來想到阿沅走的話也得讓謝緒知道,她就不糾結(jié)了。
“阿姐想送你離開京城。”
“去你二婆家中暫住。”
“之前我們答應過二婆要去她家中小住的,你還記得嗎?”
柳盈盈張嘴說瞎話,好在柳沅倒也配合:“記得,阿姐。”
實則不然,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二婆。
他和阿姐,哪還有什么親戚?
就算有親戚,也不敢認他們了,畢竟他是一個小病秧子,若不是阿姐不棄他,他怕是早就死了。
“那阿姐安排你出京。”
柳盈盈說著,她忍不住摸了摸胞弟的頭。
“好。”
即便柳沅有許多的疑惑,但他還是忍住不去詢問為什么。
一直到阿姐將青木打發(fā)走,他才著急了。
“阿姐,為什么?”
“我不想和阿姐分開,難道阿姐不要我了?”
他瞬間要哭了,小小少年,心中委屈。
“沒有。”
“阿姐有不得已的苦衷得讓你離開,你聽話好不好?”
“待過些日子,阿姐就去找你了。”
柳盈盈暫時不能和胞弟說太多,只能撿著些能說的說。
“好。”
“我答應阿姐。”
不管阿姐是不是要拋棄他,他都答應阿姐。
阿姐嫁人了,有自己的生活了,他也確實拖累阿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