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柳氏,實在太過分了!
縱然她失去了記憶,可如今,他和子安就在她身邊,她還和旁人勾勾搭搭,已然犯了七出!
她可知道,犯了七出,丈夫是可以休妻了?
謝緒第一次在一個女子面前哭,他太不自然了,心中也覺得怪異,他無數次想掉頭出去。
他何須這樣討好柳氏?
柳氏就是他的妻,只要他想,她就必須和他回京城,她敢不和他走嗎?她不敢的,她沒有那個膽子。
可偏偏,他的心中就是不愿意勉強她,他暫且信了她失憶一事。
“你”
“你說什么?”
柳盈盈震驚到瞪大了雙眸,她以為自己幻聽了,謝緒他說什么?她沒有聽錯吧?他好像說他想了她三年?
這幾年,他都在想她?她是不信的,這怎么可能呢?
不待她多想,男人的幾滴眼淚就接連從眼眶中滾落,有一滴甚至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瞬間仿佛被燙到了一般,她想縮回手。
可謝緒不給她這個機會,他再一次抱住了她。
“盈盈說,那個野男人到底哪里好?有比我好嗎?”
他的身份自不必說,那自能是高貴的,這可不是一個鐵匠可以媲美的,不說身份,單單看臉,他是京城第一絕,那霍鐵匠又有什么?
那霍鐵匠長得或許不錯,可對比他謝緒,自然更加不夠看。
如此,盈盈還要和野男人有所牽扯嗎?她的眼睛應該不瞎吧?
柳盈盈有心想要說出幾點霍鐵匠的好處,可話到嘴邊還沒有說出來,她又聽見了謝緒開口:“那個野男人能有我如此會撒嬌嗎??”
“我還會哭,他會嗎?”
這會,謝緒全然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什么男子漢大丈夫,哭什么哭?現在,他只剩下了攀比的心思。
他想,撒嬌和哭,他定然也是贏過那個鐵匠的。
柳氏不是喜歡人撒嬌嗎?他今日撒的嬌,如何?
想到這里,他的眼尾不禁更紅了,他抱緊了人,嘴巴故意湊近她的耳廓,他的呼吸全噴薄在了那,引得她身體戰栗不止。
接著,他又將頭埋進了她的懷中,蹭著她的柔軟,力氣不大不小,蹭得渾身癱軟,更是站不住了。
柳盈盈想,子安和他不愧是父子,蹭人的功夫都是一流的。
不過,謝緒哭起來的樣子倒還真的叫人心疼,她竟然起了想要摸摸他的沖動,她可能是瘋了!
不行不行,他不是子安,她不能像摸子安那樣摸他,不合規矩。
“阿盈,你說,我哭得比那野男人好看嗎?”
“野男人在你面前哭過嗎?”
“這個世間的男子自詡清高,那霍鐵匠肯定不會哭。”
“我就不同了,阿盈是我的妻,我哭給阿盈看,阿盈便”
謝緒一開始被自己說的話給惡心到了,可越說下去,他越是委屈了,也就徹底沉浸進去了,說到后來,他咬了她的肩膀一口,繼而才開口:“阿盈是我的妻,阿盈該多疼疼我。”
他們夫妻分開三年多,如今久別重逢,該甜甜蜜蜜才是。
若她真的失憶,沒關系,他會給她找來最好的太醫,治得好那自然是歡喜一件事,治不好也沒有關系。
他以后不會讓她再出什么事情。
三年前的事情,他到底心懷愧疚,他想,若他未曾和她分開,她就不會這樣消失不見了,都是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