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暗影去請大夫了,等大夫過來的這段時(shí)間,謝緒一直都守在床邊,他的手抬起又放下,他想觸碰床上的人,可又怕她突然醒來。
差不多一刻鐘之后,大夫來了。
“看看她。”
謝緒讓開了位置,老大夫立即給人把脈,他從醫(yī)館到客棧,來得氣喘吁吁,還以為病人生了什么大病。
“這位夫人只是精神不濟(jì),驚嚇過度,沒什么大事。”
說完,他心中復(fù)雜,不過是這樣的小事,都算不上是病,可他居然是被人架著來的,他還以為是人命關(guān)天。
“確定她不是裝暈?”
鑒于自己被柳氏騙過了,謝緒如今根本就不信她,他直白地問大夫。
“公子這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質(zhì)疑老朽的醫(yī)術(shù)?”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很生氣。
暗影只能上前安撫,然后請走老大夫。
謝緒看著門關(guān)上,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床上。
柳氏驚嚇過度?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她會(huì)怕他?還驚嚇過度?她若是怕他,就不會(huì)給他下藥,然后跑路了。
她的膽子,大得很,不止給他下藥,還狠狠地羞辱了他。
謝緒想到那一晚,他就氣得不行,這個(gè)女人,明明上一刻還在抱著他說有多愛他,下一刻,她就能翻臉不認(rèn)人!
他前一刻有多開心,下一刻就有多崩潰,不管他怎么挽留她,她還是拋下他們父子走了。
子安甚至都哭了,她從未考慮過兒子!她配當(dāng)什么母親?
謝緒都想直接掐死她算了,想到這里,他的手也就抬了起來,他握住了她柔軟細(xì)膩的脖子。
男人的手不斷收緊,他眼睜睜的看著柳盈盈在睡夢中的臉色慢慢變紫,最后,他到底放過了她。
是了,他舍不得,舍不得她死。
想了想,他又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直接將人給咬醒了。
“啊。”
她差點(diǎn)痛到失聲,眼淚瞬間流下。
“醒了?”
謝緒的嘴邊還沾染著血,是她的,他居然真的這么狠,咬破了她的肌膚,隔著衣服都能吃到她的血,他到底有多恨她。
“你”
“夫君為何要咬我?”
這個(gè)時(shí)候,柳盈盈除了放低姿態(tài),沒有別的方法了。
若是順利的話,她哄哄他,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這會(huì)知道喊夫君了?”
謝緒的眼中滿是嘲諷,不是說他冷漠無情?不是說不喜歡他?這次,心甘情愿喊他夫君了?
“柳氏,已經(jīng)晚了。”
他不會(huì)相信她的話了。
“夫君,我肩膀疼。”
柳盈盈故作聽不懂他的話,該撒嬌還是撒嬌。
謝緒不是說喜歡她嗎?那她現(xiàn)在撒嬌,是不是能將過去一切抵消?
“柳氏,你還想糊弄我?”
謝緒不喜歡她這樣,她在哄他開心,她這聲夫君,喊得也并非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