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只覺得腦子里在嗡嗡作響,醫院那邊怎么又出事了,電話里護工也說不清楚,大致就是有人來醫院鬧事,被她給攔住了,讓她趕緊趕過去。
溫阮也不敢耽誤,連忙趕過去。
溫阮趕到醫院時,遠遠就看到病房門口站著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看起來兇神惡煞。
溫阮確定自己不認識那幾個男人,卻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們暴露在外的大花臂,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過去。
“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那幾人看到溫阮,紛紛朝著她不懷好意地打量了一會,才嗤笑著問道,“你就是溫海山的女兒?”
溫阮聽到他們提起溫海山,瞬間警覺起來,但同時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溫海山的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怎么又提起他。
“你們是誰。”她防備地看著他們。
“溫海山的債主。”有人回。
溫阮驚愕,債主?
“你父親溫海山在我們公司借了不少的高利貸,現在已經到了還款的時間,卻找不到人,我們只能來找你。”
“啪!”
她手里的排骨掉落,滾了一地。
高利貸?
溫阮只覺得一種窒息感油然而生。
她永遠都忘不掉高三那年,被高利貸那伙人關進小黑屋三天三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經歷。
再看向那幾人時,溫阮滿臉都是恐懼。
但這個時候,她不能害怕,更加不能退怯。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溫海山欠了你們的錢,你們就去找他啊,管我們什么事,你們再在這里賴著不走,我報警了。”
溫阮顫抖著身子威脅。
“報啊,你報啊,我們怕你不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再說了,你是溫海山的女兒,所謂父債子償,就算警察來了,也得認這個理。”
“就是,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那幾人絲毫不懼怕,甚至還鬧哄哄地喊起口號來了。
“吵什么?喊什么?這里是醫院,不是菜市場。”
幾個醫院的工作人員聞聲趕來,出聲制止。
那幾人卻干脆揚言賴著不走了。
幾位醫院的工作人員也束手無策,臨走前,朝著溫阮歉意道,
“溫小姐,很抱歉,如果他們在這樣鬧下去的話,我們只能請你母親轉院了。”
溫阮知道跟這些放高利貸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言,他們毫無人性。
那暗無天日的三天三夜就是最可怕的證明,她絕對相信他們說到做到會在醫院里賴著不走,就算她現在報警,警察把人轟走。
可警察能天天來嗎?
到時候,還不是她自己承擔后果。
望一眼還在沉睡中的母親,之前護工跟她說起過,母親之前輸的藥里有安眠的成分,才會睡得比較沉。
溫阮也十分慶幸,幸虧母親睡著了,否則
她不敢想象。
“他欠你們多少。”
冷靜想了半晌,溫阮決定趁著母親還沒醒,先解決掉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