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近在咫尺,一切都被完全阻斷在外。
“宋青霧,”宗聿握著她的臉,極近距離地抵著她,漆黑冷寂的眼沉默地看著她,
“我再說最后一遍,剛才的話給我收回去。”
他臉上毫無表情,目光冷硬而直接,
“還有,跟我道歉,說對不起。”
宋青霧被壓在后排車座間,身體完全的被他扣住,無法動彈,她看著他的眼睛,咬牙道,
“你做夢。”
宗聿點(diǎn)頭,
“好。”
他目光直視著她的臉,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一把撈起她,將人推倒在車座后排。
一片微涼的冷氣鉆進(jìn)皮膚毛孔里,宋青霧抬起膝蓋去踢他,
“宗聿!”
她手背捂住嘴,有些害怕,身體往后退,
“這是在外面!”
宗聿目光直直的看著她,昏暗的車廂光線下他面龐冷硬而鋒利,完全的侵占著車內(nèi)的每一寸氣息。
“那又怎樣?”
他面無表情,直接撈起她,俯身推起,低頭含吻住。
宋青霧膝蓋繃緊,手掌用力去推他的頭,指尖觸碰到他黑而短硬的發(fā)絲,
“宗聿”
宋青霧抬手捂住嘴巴,將差點(diǎn)失控的嗓音壓回去,整個人完全被他的動作嚇到。
車就停在路邊,隨時會有人經(jīng)過,司機(jī)就在不遠(yuǎn)處。
“宗聿”
宋青霧心跳加快,擔(dān)心他繼續(xù)發(fā)瘋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立刻道歉,
“對不起宗聿,我收回,剛才的話我收回!”
宗聿動作停下,抬眼看她,粗糲寬大的手掌仍舊握著她的膝蓋,眼神沉默而冷硬。
宋青霧抽出自己的裙擺,理性壓過情緒,
“對不起,我收回我說的話,你別在這里,別這樣宗聿。”
宗聿眉眼不動,緩慢起身,盯著她的眼睛,抽出紙巾擦拭唇角。
宋青霧控制著呼吸,人完全靠在車座角落。
皮革陌生的氣息沁透著。
宗聿丟掉紙巾,俯身靠近幾分,扣著她的后頸伸手重重碾過她的唇瓣,沿著她的下頷劃過,
“宋青霧,你別忘了,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他手指一寸寸扣緊她的下巴,目光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強(qiáng)調(diào),
“是你先愛我的。”
聲音冷到近乎寒冰,
“所以你永遠(yuǎn)沒資格說剛才的話。”
他說完,松開她,打開車門。
司機(jī)站在一旁抽煙,聽見動靜聲,快步過來。
宗聿沒上車,只背對著宋青霧這一側(cè)的車門,冷聲道,
“送她回柏悅。”
——
宗聿一連好幾天沒有再回柏悅。
宋青霧照常會給他發(fā)報備消息,他偶爾會回一兩句,但再沒有其他。
好像那天在車?yán)镎f的話真的刺傷了他。
周六,經(jīng)過幾次拜訪后宋青霧終于見到了那位楊老先生。
出乎意料的,居然是熟人。
——是宗聿之前在潘家園買翡翠手串的那位古怪老頭。
對方姓楊,楊瓚年,宋青霧查過他的資料,年輕時候在古玩行業(yè)很有名,祖上東西多,但被他敗壞了不少,中年迷上跟人賭石,幾乎將家產(chǎn)完全敗光,妻子生病也沒錢醫(yī)治離世,所以唯一的女兒跟他關(guān)系也不親。